另一方面,也更是觉得玉鸾定然不得圣心,否则天子何以去她那里两次,却一次留寝都不肯。
她们哪里知道郁琤那两次都是被玉鸾撵走的。
郁琤对她下了惩罚的吩咐后, 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想来是这皇宫太大, 拉远了他们的距离,以至于她根本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她画别人的画像而生气吧?
否则她焉能忍受得了这么久不见他?
由此可知, 她很显然不是有意这般冷落自己。
反倒是他, 却是有意叫她借着这次机会做自己身边的侍女。
如此一来,但凡她贴着自己几日,知晓他这些时日的煎熬后, 必然也会心生后悔, 对他心疼不堪。
只怕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塞到他的怀里, 捂暖他冰凉的心。
他这般作想,胸口方豁然开朗。
这厢玉鸾哪里知晓这大畜生肚子里的弯弯道道。
青娇忧心忡忡的时候, 玉鸾反倒觉得这未必就不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她打小习惯最多的事情就是变故。
从贫穷到富贵,从富贵到刀尖, 哪怕面临死亡的时候,她怕归怕, 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过。
区区一个修仪跌到了侍女,对她而言真真是毫无伤害。
她反而觉得自己可能离离开皇宫的日子又不远了。
前夜里,内侍便同玉鸾交代了许多事情。
一条条一列列说干了口水,玉鸾归纳了一下, 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
那就是她得贴身伺候着郁琤。
“修仪可还有什么地方不懂?”
内侍询问。
玉鸾语气淡然道:“公公莫要叫我修仪了。”
内侍只是一笑, “主上并未褫夺修仪的封号,是以修仪还是当得这声称呼,想来修仪只要诚心反省, 过段时日便能恢复身份了。”
玉鸾但笑不语。
大清早上,玉鸾便按着内侍的吩咐,在卯时初刻进去服侍郁琤起来。
郁琤每日作息习惯极好,是以她进去时,他已经坐起身来,只是坐在床头,脸色微妙得很。
玉鸾下意识地掀开他的被子,然后瞧见被下一抹污痕。
郁琤被她这般打量,突然很想将自己遮挡起来,却又觉得此举甚是不丈夫,索性便正襟危坐在床头,厚颜无耻地吩咐道:“拿条干净裤子给孤。”
他好几次想亲近她都不能,久无榻上那事儿,偏偏昨夜骤然梦见她纠缠自己。
他一时之间情难自禁,这才犯了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单身男子都会犯的一个尴尬事情。
如今被她瞧见了倒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如今该清楚,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因她而饱受煎熬才是。
玉鸾被他幽黑眼眸莫名盯着,后知后觉才红了耳朵,尴尬地转身去找干净裤子给他。
这大畜生需求竟然这么旺盛,直接去他后宫就是了……
她将这件事情转交给内侍,才又继续去为郁琤准备热水。
待郁琤清理之后,玉鸾便带人捧了热水进去给他漱口净面。
玉鸾将帕子拧干恭敬递过去时,郁琤却并不伸手接。
玉鸾僵持了会儿,才似懂非懂。
他从前是镇北侯时,不喜欢下人太过亲近,所以只要下人端个水递个帕子就可以了。
但他现在不一样了,他贵为天子,应该也讲究起来,要侍女亲自为他擦脸的吧?
只是他这幅眼巴巴指望着她的模样,让她心下反而感到很是怪异。
难不成这大畜生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