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进宫与她说过,只是走个过场。
那批银两早安全运出了洛阳,不过无论如何,容妃姿态仍是要摆出来,以取信嘉安帝的。
唯有她如此悲呼喊苦,哀求愤怒,戏做全套,才会取信嘉安帝,容涂英确确实实是‘清白’的。
一个容涂英故作坦然,一个容妃悲苦难当,里应外合,才能掩人耳目,防着有人猜出真相。
不过此间事了,她一定要让容涂英,想个办法让容植岁再开不了口才好。
她心里想着事,而这会儿的容府之中,容涂英故作正直,使人拦下了宫中的人,允许余忡等人领兵搜拿了。
骁卫兵分三路,才进容府不久,云阳公主便在宫内抱语的带领下赶到了容府。
燕玮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行事骄纵任性且又性格嚣张。
得知宫中传信,说是王植岁领人硬闯容府,当下怒从心中起,提了马鞭便往容府来了。
一来便抽花了一个骁卫的脸,当时若不是王植岁避让得快,怕是也遭了殃。
“我舅舅府中,你们也敢乱闯,好大的胆子!”
她穿了十二幅月见裙,脸露骄横之色。
自简叔玉死后,她回了洛阳纵情于声色,脸上已经显出几分老相,抹了厚厚的粉,以胭脂点了樱桃小口,描了粗浓阔眉,越发显得气势张扬。
情况一时僵住,宫里程济还站在容妃身侧哀求,静姑也连忙从蓬莱阁闻讯赶来。
她过来时,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向容妃打了个眼色,容妃便知事情已经办成了。
宣徽殿里,黄一兴小快步从殿内出来,提了裙摆下台阶,边赶过来边就喊:“容妃娘娘,您所说之事,皇上已经知晓。容大人忠心为国,皇上思来想去,确实是受了王植岁妖言蛊惑。”
他喊了这句话,容妃眼中飞快的掠过一道满意之色,黄一兴接着又道:“皇上令老奴即刻前往容府,召王植岁入宫一趟,您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