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断裂了开来。
早晨碧蓝起身替她掖掖被窝,才将一动,傅明华便醒了过来。
“几时了?”
她闭着眼睛问,碧蓝就轻声道:“时辰还早着,才将寅时六刻,您再睡会儿。”
傅明华就摇了摇头,总觉得心中不大踏实。
嘉安帝昨夜歇在了紫宸宫里,早上他也起得很早。
做为主掌天下的帝王,他十分严于克已,无论晚上睡得有多晚,早上到了时辰便起来了。
昨夜他急召杜玄臻及尚书令窦文扬、门下令许颢及兵部尚书罗理、大理寺卿段正瑀等进东阁议事,直到四更时分几位大人才离了宫。
嘉安帝又看了折子,直到寅时初才躺了一会儿,此时才躺了不到两个时辰,又便起来了。
黄一兴不敢怠慢,亲自服侍着嘉安帝穿戴。
这位帝王脸色平静,瞧不起喜怒,只着了杏黄寝衣。
他捧了靴子,看侍人抬了嘉安帝的腿,为嘉安帝穿上鞋了,动作十分熟练,待两只脚穿好后,黄一兴才小声道:“大家,秦王来了,昨夜就候在了宣徽殿前,已经足足等了三个多时辰了。”
黄一兴状似平静的说完了这话,只觉得心中跳得快得很。
他服侍嘉安帝多年,平日也深得嘉安帝信任,但是这位帝王的心思他却从来不敢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