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张蕴收索百姓财物,累计索赃达七千余匹。”
大唐对于贪污受贿处罚非常严厉,大唐律令中,就有明言规定,官员收受绢帛达十五匹者,便要处以死刑。
嘉安帝听他回答了出来,还说得丝毫不差,不由便将茶杯放了下来。
之前他还道燕追走了神,如今看来只是分了心思二用罢了。
“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定夺?”
嘉安帝将奏折拿远了些,伸了手指轻弹了一声折子,发出脆响一声后,他目光落在折子上,笑着就问燕追。
“照大唐律令,此罪该当处死。”燕追顺了顺自己腰间垂落的穗子,上面坠了白玉鱼,随着他的动作而不住摆动。
嘉安帝目光不动,没有出声。
“这张蕴是张朝隐之孙。”燕追说了这话时,嘉安帝的目光才闪了闪,侧头朝他看了过来,虽未说话,但却以目光鼓励他接着往下说。
说到这张朝隐,也是大有来头的人。
他是前陈朝陈悼帝身边的太监。
张朝隐出身河东张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
其祖上曾有人官至河东太守,显赫一时。
可惜好景不长,张家很快衰败。
等到了张朝隐那一世时,已是穷困潦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