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垂首轻轻嗯了声,见他不动,抬头便对上灼灼目光。
“爷要出门,你就不亲一下?”
秦昭这算是知晓温香软玉搂在怀里,为何总是耽于温柔乡。
他往前二十多年,竟不知世间还有这等好滋味。
怜香咬咬唇,红着脸踮脚亲在他唇上,还不及撤开被他搂着腰贴到怀里。
他擦了牙后用茶叶水漱口,满口清香,反倒是她脸也没净牙也没擦。
可秦昭浑不在意,只觉得她唇里甜的厉害,忍不住吸了好几口。
怜香软绵绵的由着他揽抱,听得他在耳边吐息热烫的道,“快些成亲,爷都快憋死了。”
就不该遵守那破规矩,早把她吃干抹净,哪有现在的煎熬,可到底珍惜她的头次,总要放在正正经经的新婚夜。
怜香眼圈儿泛红,抬手摩挲他发鬓,金镯子衬的她肌肤莹白似雪。
一时送了他出门。
临走时,秦昭仍特特吩咐两个丫鬟,“如今你们服侍的再不是从前的谢怜香,而是要做正经夫人的,她喜素那是她的好,但你们总得记着如何伺候,妆台上匣子里的赤金宝石簪和耳坠首饰衣裙,挑拣着给你们夫人穿戴。”
金枝六儿忙不迭应。
“奴婢省得。”
怜香却堵着些话,不知怎么开口。
待回了屋内,六儿和金枝围着她转悠。
“好粗好大的镯子,掂着很重啊,公子这是真心的疼爱你,”金枝由衷的替怜香开心,当初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生就的秒人儿,命运不该这么悲惨,果然是被上天眷顾的,有如今造化。
六儿喜滋滋道,“那可不,当初在南齐,姑爷可是万事都紧着夫人,怕冷怕饿,夫人不见了,姑爷都急疯了!”
“哎哟乖乖你快跟我说说,怎么个疯法,莫不是提刀砍人?”
六儿瞪着乌溜溜的葡萄眼,“比砍人还可怕,那是要生生吃了人。”
怜香听她说着当日情景仿佛亲眼所见。
心内既感慨又无端端生出彷徨,原来秦昭不知何时将她放在心坎上,容不得任何人欺负丁点。
正是傍晚时分,晚霞烧天,侍卫将长生接来,怜香早安置好了卧房,与弟弟笑谈学堂趣事,待至掌灯时分仍未等来秦昭。
她以为是差事牵绊,叮嘱了灶房备好秦昭爱吃的几道菜,如此热了又热,渐没了个菜味。
亥时,怜香站在门外看着漫天繁星,左右等不来,也没个送信儿的。
她问了侍卫,侍卫摇头,也道不知。
这一等便到夜半,真正的一点儿音信也没有,怜香焦灼不安,在屋内走来走去,差侍卫去前院找人,半个时辰后,侍卫归来,愣是连门都未进去。
怜香心里咚咚直跳,又差人套了马车,带着丫鬟去了衙署叩门。
守门的吏从对她极为不耐烦,冷着脸呵斥,“哪里来的疯娘们敢在定国大将军的衙署门前闹事,找死不成。”
侍卫哪里能容得他满口乱骂,上前厉斥,“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大将军未来的夫人,这马车便是将军府的,将军可是还在衙署?”
那吏从睁大“狗眼”,瞧了个亮敞,侍卫亮出腰牌,果然是将军的人。
他唬的两腿一软,颤声回,“不,不在,将军午后便急匆匆走了再没回来。”
怜香坐在车内,心里七上八下,手绞着指头,紧赶着让人驱车回国公府。
谁想根本无人回应,偌大的国公府像是特意有人交代过,无论怎生叩门都是死一般沉寂。
“夫人莫急,兴许姑爷是临时受命出去办事儿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这么等也不是个办法。”
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