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屈膝跪下,扬声道,“儿臣必定竭尽全力!”

“不是竭尽全力,而是务必要做到!”

太子一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便是回程途中,依旧在思索。

若是因乐安公主无法诞育子嗣的问题大可不必,为了死去的商贾翻脸不认盟约,等同于让百姓遭殃。

这不是父皇的处事作风。

马车颠簸一瞬,外面传来混乱,接着是打斗声,侍卫纷纷护架,然而对方就是冲着太子的车舆。

引开车边护卫,有人轻巧落在车前,握住缰绳,扬声叱了,马儿便撒开蹄子奔跑。

太子在车内颠的左摇右晃,勉强稳住身形后,车帘被人挑开。

他眯了眯眼,便看到身形挺拔颀长的蒙面男子持刀入内。

利刃横在他脖颈间。

男子声音低沉,“殿下莫要惊慌,草民是来跟您谈一桩您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是何人?”太子临危不惧,反倒从容看向男子,只觉男子的一双凤眸点漆如墨,浑身充斥着肃冷清冽之气。

这人收了手里的匕首,在宽敞的车舆内行了个规矩的大礼,“此事事关江山社稷生死攸关,殿下不用知晓草民是谁,只要清楚,一旦齐楚两国开战,朝内必然有人趁机篡位。”

太子定定看着他,“谁要篡位?”

“殿下心中知晓,只是苦于无法在陛下面前揭露,草民有一计,可助殿下得偿所愿!”

太子稍作沉吟,不甚确信的问,“本宫为何要信你。”

“殿下不得不信,因为誓师大会后,有人已开始调兵遣将,只待您离开大齐,便发动宫变!”

此言一出,由不得太子不信,他攥住双拳,半晌,松开手。

“好,本宫便听听你如何说!”

密林内,风声不止,过的不久,护卫寻到太子的那辆车舆,只是四周安静如斯,众人不知所措。

车舆中传出太子威肃的一声令。

“回宫!”

瓷盏里的茶叶上下浮动,啪的一声,杯盖拂过边缘,九皇子看向侍卫,露出几分不解。

“你说今日太子的车辇被劫,消失了一炷香的时辰才被寻到?”

那侍卫点头如捣蒜,“正是,找到后,太子便在车舆内,毫发无损,也没多言便回了宫,那一炷香内到底发生何事,没人知晓。”

真是稀奇,平白无故遭了刺杀,人反倒安然无恙。

九皇子抿了口茶,露出兴味,“无论他搞什么名堂,只要过些时候,大军开拔,四皇子便会逼宫,那本殿下的好日子也便要来了。”

他越想越亢奋,便能去那金屋中,见着母后,老皇帝一死,母后便是他一个人的了。

唯一可惜,没有吃到小娇娘。

他心痒难耐,为了解渴,唤了府上的歌姬,扒了衣裳按在楠木桌前。

歌姬痛的脸色惨败。

九皇子作到兴头,浑然不顾,大口喘息,将身下人一会儿想象成母后,一会儿想成那娇娘。

他痛快难言,嗓子里低低叫着,“母后,母后!”

三日之后,太子私下请了四皇子入府,大门关紧,倒是叫谁都看不出内里玄机。

愈是神秘,愈是惹人猜度。

朝堂里有不少朝臣私下议,太子殿下这莫不是要托付重任。

果然又过一日,太子于殿前向宣帝请奏,待出征后将处理政务的权利暂移交给四皇子。

那些个依附四皇子的朝臣登时如同提前过大年,暗地里去了四皇子府恭贺。

只要太子离开大齐,战事开启,是生是死且还不知,若死在大楚那未来的太子非四皇子莫属。

而太子一改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