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其实一开始是真没反应过来,被自己吻住后,他的脊背才迟钝地炸开一片酉禾麻和寒意。
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让他此刻是真的很想跑,但已经迟了。
他被自己的尾巴锁死,动弹不得。
今天的夜风不小,风声猎猎,吹打着窗户不断作响,惹得桌上那杯还没动的冰红茶都在晃荡。
杯壁因为温差凝结的水珠往下落,最后在桌面留下一滩不小的水渍。
夜风停了没多久,又下起了一场急雨。
南方的天总是这样,天气预报不太准。
雨势不小,如老天泼水,敲击着窗户的玻璃,还有小区绿化带的枝叶,噼里啪啦作响,形成独特的乐章。
空气中都全是雨水的气息,因为窗户没关,只关了纱窗,所以闷雨飘了进来,弄得沈雾感觉自己全身都好像被这股气息沾染。
这场雨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渐缓停下。
沈雾困得不行,嗓子沙哑:“…哥哥。”
沈绥渊搂着他,把那杯已经只是在空调房里还有点微凉的冰红茶拿起来喂他喝水。
沈雾喝完,但很不高兴:“你都不哄我一下。”
沈绥渊低笑,执起他的左手,将一个被捂得有点热的物件套上了他的无名指,语气随意,却全是温柔:“哄你。”
沈雾愣住,昏沉的大脑清醒了大半。
他低头看去,就见一个漆黑但散发着漂亮光泽的素圈恰好契合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与他的冷白皮相互映衬。
因为是漆黑的,所以乍一看像是一个枷丨锁。
一个套住了他往后所有日子的枷丨锁。
第156章
沈雾靠在沈绥渊怀里, 抬起手对着特意被调暗了点的白炽灯去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黑色的素圈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边角被打磨得圆润, 但看上去却并不廉价,反而有着说不出的质感和光泽。
沈雾怔怔地:“……【恶魔】的鳞甲做的。”
沈绥渊并不否认:“本来是想从尾巴上薅下来熔了做的,但尾巴是一整块鳞甲,没法弄下来。弄下来一时半会也长不好,所以还是用的翅膀上的。”
那一个月里沈绥渊不是没用翅膀,但他是在主人格这三四天睡觉时偷偷在打戒指,这段时间也用不上翅膀。
【恶魔】的鳞甲说珍稀那是肯定的, 毕竟全世界只有一个【恶魔】,尤其【恶魔】的鳞甲有独特的光泽,可以说是“五彩斑斓的黑”,又坚固,沈雾都可以拿这枚戒指挡刀了, 不仅可以挡下,对方只要不是力气大到可以拔起一栋楼,鳞甲还不会给他带来震感。
当然, 沈雾不可能拿这个去挡刀的,哪怕他知道无法毁坏,他也舍不得。
尤其沈绥渊虽然说得轻松,可沈雾听着就心疼,他攥紧了自己的手, 侧过身抱住沈绥渊的腰身, 刚刚被沈绥渊套上的新T恤有点宽大,背上脊柱沟的凹陷都显现出了一点, 但醒目的并非这样的美景,而是在上头遍布的充满占丨有丨欲的星星点点。
全是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是第二次时, 沈雾被翻过身,被自己按着后脑埋在柔软的沙发里时画下的。
沈雾抱紧了自己:“哥哥,你给我看看。”
沈绥渊知道他想看什么,他也不说什么不给沈雾看怕他更心疼这种,毫不犹豫地就向主人格展开了【恶魔】的翅膀。
右边的骨翼翼角上确实缺了好大一块沈绥渊现在的确是分体,可这种异能附带的“组织结构”,就算他回到本体里用异能,也是缺一块的,要沈雾用,沈雾肯定能够感觉到这里的疼痛。
因为这个东西不太一样,所以自愈起来没有那么快,但至少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