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茂勋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官便是徐国公,那里头?是我的女儿,我如何见不得了?”
那婆子顿时脸色一变,再没?有了阻挠的借口。
乔茂勋挥开旁人,往那院落里去,屋里潇碧听见了动?静,见他过来,诧异上前行礼,“国公爷……”
乔茂勋沉着脸问:“大姑娘人呢?”
潇碧迟疑,“姑娘今日身子不适……”
她挡在门口,似乎有什?么?不想让人撞见。
乔茂勋皱了皱眉,想到乔乔答应要帮自己,却偏偏从未往那徐国公府送过一条讯息……
他沉下?脸,直接挥臂推开了她,径直进?了屋去。
掀起那布帘子,就见乔乔坐在窗下?似被惊到,登时站起身来。
“父……父亲?”
乔乔额上泛着薄汗,气喘吁吁的模样。
她解释道:“女儿后?来被乔旧囚禁在此?,一直没?能得到机会为父亲传信。”
乔茂勋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一些,“罢了,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眼下?那小畜生被革了职,你也无须再为他办劳什?子宴席了。”
“父亲带你回家。”
乔乔乖乖地“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多问,让乔茂勋很是满意?。
乘上马车之后?,乔乔看见乔府的大门被人贴上了封条。
她的心?口渐渐沉入水中?,知晓事已至此?,乔旧此?番多半没?有了翻身的余地。
潇碧心?有余悸,“姑娘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乔乔放下?帘子,将手里的帕子重重一拧,似乎下?定了决心?。
解药还在徐国公府。
她要离开京城的事情不会改变。
至于要不要救乔旧,等到她拿到了解药再说。
回府几日,乔乔都时常陷入噩梦里。
她梦见乔旧浑身上下?浴着鲜血,是自己握着鞭子将他打成这样,又时而梦见他被野狗活生生地啃食,在看见乔乔时,仿佛一个不会疼痛的人一般,那双黑眸直直地望进?她心?里般,让她周身胆寒。
几日下?来,乔乔实在按捺不住,借着送羹汤的名义去乔茂勋的书房见他。
说巧不巧,却是刘叔同乔茂勋汇报道:“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他,眼下?他一朝落魄,无家可归,您瞧要不要派人去将他……”
这个时候去折磨他,却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刘叔的话未说完,乔乔便直接进?了屋来。
乔乔对乔茂勋道:“父亲,让我去吧。”
乔茂勋皱眉朝她看去,“你说什?么??”
乔乔咬了咬唇,“父亲可别忘了,我与?乔旧之间积怨已久,我又为父亲多番奔走,父亲不应将折磨羞辱他的机会让给我?”
乔茂勋定定地望着她,乔乔也丝毫不回避。
“父亲,便是当做个奖赏,那也是我应得的。”
她的语气轻轻软软,可这次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倘若换做是乔娆,乔茂勋未必会相信心?地善良的女儿会有这般狠硬的心?肠。
但乔乔就不一样了。
一年前,乔乔就曾鞭挞过少年,将对方驱逐。
眼下?乔乔索要这个机会,乔茂勋犹豫片刻也没?有直接拒绝。
乘着乔府的马车,乔乔在一个阴暗的巷角找到了少年。
离开了天子赏赐的府邸,失去了官位,带着摧残身骨的□□,他阖着双目,衣襟上斑斑点点的血渍,比死都好不到哪里。
乔乔深吸了口气,让人将他带走。
***
鼻息间属于阴暗巷子里的恶臭与?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