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便是这黎明百姓, 为君者要安邦,视野便得开阔。

仵雨溪明白沈青带他来这里的原因, 默默任风吹拂着他的脸庞。

“我明白你的意思。”仵雨溪轻轻地说。

两人一时无言,仵雨溪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沈青瞬间如临大敌,连忙把他抱紧自己的怀里。

“你先变鸟,我把你送回去。”沈青左右打量了下, 先前吃草的马已经回去了,现下只有他把小溪给送回去。

也是他没留心, 方才小溪被仵御鸣叼着吹了一路的风, 现在又在山顶吹风, 定是有些受风寒了。

仵雨溪吸了吸鼻子,顺从地变成了小小一团,安稳地又窝在他惯常窝的头顶。

“啾。”那回去吧。

沈青二话不说运转轻功便往下山的路上飞去,仵雨溪回头看了眼远远近近的灯光, 夜色被深深地化开,抹去了边缘。

回营帐的路上很安全,虽是一片漆黑,但是有仵雨溪时不时的啾指路,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营帐内。

虽然一路顺遂,但仵雨溪到了营帐依旧不太好,吹了太久的冷风还是不由得烧了起来。

这次的发烧比上次来的要更加汹涌,仵雨溪的脸就在沈青面前变得酡红,额头一片滚烫,脑袋昏昏沉沉的,嗓子干涩难受。

气哼哼的啾啾声也有气无力的,整只珍珠鸟都不太好了。

这次跟着来秋狩的太医并不是陈泉,再加上环境也远远比不上皇宫,虽然太医第一时间过来了,也派了人去煎药,仵雨溪仍是高烧不退,嘴唇都干得起了一层皮。

沈青还记得陈泉曾经说的冷水降温,便赶紧用冷水浸湿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又取来些酒。

索性仵雨溪还能吞咽,一盏盏酒下肚温暖了胃腹,一通折腾后忙到半夜终于降了温。

仵雨溪高烧过后的身体疲惫又冰冷,几天没人暖的被窝又一次暖和了起来,发凉的四肢和似捂着冰的脊背终于被人全然搂住,并不只能蜷缩起来取暖。

忙活完一切的沈青眼底也有了些青黑,抿着唇呼吸沉重,甚至还打了小呼噜,胸口一起一伏的。

仵雨溪也懒散地躺在床上摊着,放空了心思随意地想着。

这一通忙活对沈青来说虽是驾轻就熟,但每次处理起来依旧惊心动魄,仵雨溪虽然口中不说,但心中每次对自己依旧有懊恼。

他平日会仔细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让沈青担心,只是有时情绪太激烈了,依旧会控制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