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

烛光打在仵雨溪的半边脸上,半边脸明暗交织,勾勒出一种别样的美感。他单手撑着脑袋,发丝垂落在白玉似的脸颊边,鼻子微微皱起。

沈青眼神深邃且专注地盯着他看,目光仿佛要把他看出个花来,又好像在暗暗思考着什么。

仵雨溪打瞌睡正起劲,右手忽然一松,朱砂笔从手腕掉落下来,啪嗒一下掉落的声音瞬间把他惊醒了。

看着不知不觉站在旁边盯着他的沈青,仵雨溪吓了一跳,他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你真的是小溪?每次靠近你,我的心总是怦怦跳。”沈青不答反问,审视着他,“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仵雨溪脏话刚准备说出口,沈青又自顾自地反驳起自己:“……不是,你是大海。”

仵雨溪咽下话,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叫大海。我不是小溪,你的小溪在那里。”

他手指了下大侄子,莹白的蛋壳反射着一道亮光,似乎还微晃了一下。

“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批阅奏折,你先去睡吧。”他又顿了顿,“当然,不和你一张床。”

两个人窝在一块睡的时候,仵雨溪每天毫无例外地在沈青怀里醒来的。

沈青的身体温度高,冬天自然是个天然的大火炉,但现在是夏天,他每天都被热乎乎的身体给热醒。

现在沈青这么一副不愿亲近的样子,倒可以选择分房睡。

仵雨溪忽然有点求之不得了。

沈青被仵雨溪这么一怼又开始不说话,他高大的个子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分外可怜。

“你在这里挡着我光了。”仵雨溪不为所动,重重地放下笔杆,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