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使不得了?”
本来都止住的争吵又随着这一声咳嗽又此起彼伏了起来,像是得到什么信号般,方才并未开口的大臣都开始议论了起来,一时间对仵雨溪大好。
仵御鸣听着听着便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丞相,丞相被那双鹰眸瞪得脖子一缩,又要开口说什么,忽然被仵雨溪给止住了话。
“与其各位在这里争吵,不如请大家看看父皇留下的遗诏可好?方才我见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匆匆忙忙地领着几位大臣走了,现下应该是回来了。”仵雨溪又咳了几声,本来被风吹得有几分冰冷苍白的脸上显露出浅浅的红晕,好似气色都好了不少。
沈青就那般站在他的身后,像侍卫般无声地守在其侧,眼底划过一丝懊恼,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遮挡住了部分穿堂风。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的目光便一同落在姗姗来迟的大太监身上,大太监方才是同沈青一起拿的遗诏,又找别的大臣一起陪同花费了些时间,但也正好在众人各抒己见完了后,才堪堪过来。
见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大太监面色并未慌张,而是稍微清了清嗓,便从袖口抖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摊开后缓缓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六子仵雨溪,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联登极,继皇帝位……”
一长串的遗诏念下来,其他几位皇子的脸上神色精彩,大臣们面色更是各有千秋,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仵御鸣的脸色随着大太监的话一句句念出来而渐渐难看,最后更是沉成锅底般的黑。
“父皇真是如此立下的?”他咬牙切齿地问道,眼底满是暴虐。
“遗诏上有先皇的玉玺和私印,三皇子殿下若是有异议可亲自上前一观。”大太监微微一笑,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仵御鸣也勾唇一笑,洒脱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大太监身前,一双鹰眸看向大太监,便夺过了遗诏,指尖抓着明黄色的绸缎用力到发白,一转身面对众人道:“可我看到的明明就不是如张总管所说啊。”
他的手一用力,便直接把遗诏撕成了两半,往地上一丢。
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大殿上分外沉闷,一时间的窃窃私语都完全不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几近维持不住礼仪的仵御鸣身上。
“来人!”
随着这一声的叫喊,殿外隐隐的铁骑声越发临近,一人穿着盔甲便进了殿中,径直走向仵御鸣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在,五万人马已集结在东城门口,属下已与御林军打好招呼,只需您一声令下,便可直接带队前来。”
“好!”仵御鸣眼底已是不加掩饰的得意与狂躁,他应道。
目光又环视了一边自己的几位兄弟,却见大皇子和二皇子面色古怪地朝外挥了挥手,一样同方才那披着盔甲的人一般穿着的两人进了殿,对各自的主子摆了摆手行礼,道:
“三万人马已在西城集结,还请主上下令。”
“两万人马已在北城集结,还请主上下令。”
大皇子和二皇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怪叫道:“你来这么晚也是去集结兵马去了。”
又异口同声道:“原来你也想分一杯羹啊?”
大皇子和二皇子:“……”
两人的怀疑还略带期待的眼神略过了四皇子直接落在仵雨溪身上。
仵雨溪:“……咳咳,你们别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