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冷漠了好几个度,所以完全不敢抬头看仵雨溪,更是对这微末的语气变化没任何感受。
“臣,臣有本启奏。”在殿外被嘲笑很久的李大夫梗着脖子说,“是关于前日金国使臣回了他们国后,金国国君好像隐约有动怒,扬言我们欺人太甚。”
“其余诸国好像对此也颇有微词,似乎是从哪里传出他们公主到凤翎后就暴毙身亡,而就在公主出事时沈将军也在场。”
“嗯?”仵雨溪听清他的话,珠帘下的眉毛一挑,如珠玉般好听的声音落下,“李大夫倒是挺关注我的皇后娘娘。”
......你们夫夫两人的脑回路要不要如此相似啊?
众群臣脑中不由吐槽,又听到他们的年轻皇帝继续道:“你不过一个散官,竟还知晓外国之事,看来操心甚多,不知是否该为爱卿的鞠躬尽瘁赏赐些什么呢?”
朝请大夫这一官职听名字便知只是上朝的文官,非上朝时间的日常工作,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在各部打转,像块砖似的哪里有事往哪里搬。
且这个官职也是从前祖宗在时设立的,在如今的仵雨溪看来是在有些尸位素餐,过于冗杂的上朝流程都被他一减再减,朝请大夫平日的职务也是由他增添的。
李大夫最近在工部帮忙督促桥梁建造之事,在工部侍郎手下忙的飞起,如何能够耳目通明到知晓外邦事项?
第三十章
“这......这就不必了。”李大夫受宠若惊道。
仵雨溪似笑非笑:“既然如此, 不如正式将你编入沈行令的下属中,也不算辱没了你的一番苦心。”
仵雨溪在朝上说话时从来都是轻飘飘的,极少会在群臣之间说重话, 但仔细思索他们这位皇帝说的话语背后,总能品出些手腕在其中。
而上一次关于当朝宣布职位任调, 还是在肃清其余皇子残党后, 对许多站错了队的朝臣们明升暗调, 再后来就也没有这些人的任何消息回京了。
心思灵活的几位大臣已经从仵雨溪的话中听出来了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正打算坐观其变, 还有几人却不这么认为。
“李大夫所说是事实, 昨日闲时他到我府上来谈到此事时也是满脸的忧心忡忡。无论金国公主的死是否与沈将军有关, 但金国已经在集结队伍, 似乎有意举兵开战。”某位在沈凉手底下办事的官员说道。
“近些年我朝都没再战过,一直以发展经济为主, 未向他国兵戎相见,要是金国真的向我们挑衅, 我们还坐以待毙吗?”
“若是不起兵,被他国看到了莫不会认为我们怕了,于凤翎国的威严也有损啊!”
“是啊是啊, 沈将军当年之姿响彻整个九州大陆,如今若是连这小国的挑衅都怕了, 岂不是有失威名, 显得醉倒......”
文官们七嘴八舌地谈论到, 最后说着说着没了分寸,醉倒什么?醉倒温柔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