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晏哥哥,以大局为重。”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凌曦下意识地,往沈晏宽阔的脊背后面,微微缩了缩。
那动作,带着几分怯意,几分依赖。
落在有心人眼里,却分明是心虚!
那鹅黄衫女子像是得了信号,噌地站起身!
声音尖利:“沈大人这般护着是何意?”
“分明就是这贱婢见财起意,将那金珠偷偷藏匿了。”
“若非如此,她为何不敢坦坦荡荡让人搜?”
“搜一搜,不就真相大白,还她‘清白’了?”
一直看戏的傅简堂,此时却慢悠悠站了出来。
玉骨扇轻摇。
“事到如今,看来也只有搜身,才能证清白了。”
祁照月掠过一丝喜色。
傅简堂话锋却是一转,扇子轻敲掌心。
“不过嘛,要搜,自然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搜。”
“如此,方显公平。”
祁照月眼风扫向喜姑。
喜姑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祁照月嘴角微勾,面上却是一派公允。
“傅大人所言甚是。”
“也好。”
省得落人口实,说她处事武断。
其他人倒也无异议。
恨不得早早地证明自己清白。
很快,女宾在花厅内,男宾在花厅外,分别搜身。
宫人拉起几道厚重的帷帐,隔出空间。
轮到凌曦。
她身形微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那鹅黄衫女子刚被搜完身,正理着外衫,不屑冷哼:“抖什么?若真不是你偷的,怕什么搜?!”
凌曦嘴唇抿得死紧,没吭声。
只是双手紧紧按住了自己的衣襟。
指节泛白。
上首,祁照月端坐不动,凤眼微眯。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将底下一切尽收眼底。
宫女上前,伸手就要探来。
凌曦猛地一缩,像是受惊的兔子。
“姑、姑娘轻些,我……我怕痒……”
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显而易见的怯懦。
那宫女面无表情,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
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粗鲁。
她将凌曦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手顿住。
宫女脸色微微一僵。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随即,不信邪似的,又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再摸了一遍!
喜姑眼尖,察觉不对:“怎么回事?”
那搜身的宫女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
对着喜姑,摇了摇头。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