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向道:“外头天寒,还请皇爷移步殿内再说。”

燕慎不置可否,他身强体健,这点寒气冷不到他,不过常大伴忠心为他着想,也不愿为这点小事驳了他。

进入温暖的太安殿。常向道,“依臣所查,楼都督纵有呼啸京中之嫌,但要说不臣之心却是没有的。”

“贺家余孽这件事,臣也查明了原委,楼都督确实有所失职。”

“嗯。”

对于这个结果,燕慎并不意外,除了常向这里,他另有消息密报。早在几天前,楼苍之的所作所为皆呈到了他的玉案前。

刀子有点锈,但打磨一下还能用一用。

常向道,“他快三十了吧,身边没个暖床人,看不破情之一字,倒也是个可怜人。”

在以前,燕慎听到情情爱爱的从来嗤之以鼻,如今听来颇有点物伤其类的伤感,但至少他能在梦里见到她。

燕慎问出心头疑惑,“朕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让楼苍之痴情至此。”

燕慎本来就是随口感慨一下,却听常向道:“那女子臣倒是见过。”

这下子,燕慎来了点兴趣。

常向从袖袋里取出一卷画轴。徐徐打开,口中解说开来,“此女确实堪称绝色。但依臣之见,此女容貌的美在其次。身上那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才是此女美的精髓。似乎无论她是喜是悲,是笑是嗔,都会牵动旁人的心思,乃是天生的魅体,百年难得一遇。”

常向是个太监,却喜欢收集美人图,暗查楼苍之书房时见到此画,如获至宝。顺走后一直随身携带,若非问起的是他主子,连看都不会让人看。

此幅丹青画技只能说寻常,重要的是画者倾注了对画中人浓烈的情感。

勾描间神韵跃然纸上。

只有心怀刻骨的思念和爱恋才能绘出此画。

燕慎盯着画轴,默然良久,龙袍里的手越握越紧。许久没眨动的眼睛泛出红丝,映照着投进殿里的日头,梦一般的虚幻。

而这虚幻里簇拥着狂风,意欲噬人。

燕慎一字一句吩咐,“常大伴,传召楼苍之。”

·

今年是个暖冬,到现在了还没下雪。

叶仙仙抱着小火炉偎在榻上,懒懒的不想动,隔壁的俊书生搬去了府学,临行前来见了她,表面上看他真的放下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再无旁的话,叶仙仙和他就此别过。

叶仙仙永远提醒自己,在这条由欲铺就的道路上,永远不要迈入令人软弱的情爱中,她坚信能做到。

俊书生,小少年,那两位父子,还有姓楼的,都是欲路过客……

不可否认,这些人里姓楼的对她影响最深,但只要她不想较劲也就那样儿,不是心动了就要从一而终。

或许在他想着她时,她正在其他男人身下,还真是婊啊!

这段时间,叶仙仙每天晚上都会使用入梦丸,狗皇帝勇猛依旧,她却有点吃不消了。陶罐里炖着给自己补身子的鸡汤,香味飘散进来,叶仙仙走过去拿起长勺搅了搅,尝了一口。

“真鲜。”

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纵欲到需要补身子的时候。

叶仙仙偶尔也会想起有过交集的男人们,感觉上离的好遥远,模样虚幻,记不起来。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些令她血脉沸腾的画面。

有时候被狗皇帝弄累了,想想那些画面她居然就跟重新焕发生机一样,浪的没边儿,也让她十分凌乱。

红泥小火炉驱散周围的寒气,叶仙仙姿势不雅的蹲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享受的眯着眼睛。

快半个月了吧!她被狗皇帝摁在身下上面下面,正面反面,前面后面,操练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