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决心,楼苍之叫来张婆子,让她即刻起,封了栀兰院。

人,只要下定决心,坚硬心房,总能迈过去的。

又有两个姘头走了

奉阳通往望崖山的泥路上,一辆牛车在熹光里不急不缓地行驶着。驾车的男人头戴斗笠,大半张脸隐在斗笠内,只余下鼻尖下的半张脸在光与影的交叠里,却更加突出男人的鼻尖的削挺和下颌的分明。

牛车车厢露天,铺着厚厚一层稻草,稻草上躺着个容貌极其秀丽的少年,皮肤异常的白,像是伤重刚愈,没什么血色。

少年那本该柔静美好的双眸却萦绕透着一股阴鸷,散发出意欲择人而食的狠意,破坏了容貌的秀丽之美。

“爹,你把我穴道解了,我要回京城去。”

男人声音如秋晨般微凉,“她心里没有你,你留下来做什么?再让人刺上一刀吗?”

“又不是要害。”

“你还想刺中要害?”

“我要回京城。”

“不可能。”

男人挥起鞭子,语气不容置疑。

少年僵硬着身体,心烦意懒。

男人和少年正是从刘府逃出来,藏匿起来,养了一段时间伤,然后出京的卫秋阳和卫尊父子。

望着蒙蒙亮的天空,卫尊不再和父亲辩驳,父亲这人有时候固执起来没法交流。那天夜里,她刺的并不深,反而是他主动把刀压深的,当时没细想,只是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才引刀自残,后来细想,她分明是手下留情了的。

“宋茴。”

卫尊低低呢喃。

卫秋阳握住鞭子的手紧了紧,隐在斗笠内的眼睛变得黯淡。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他承认,他和儿子一样,深深地被那个女人吸引,鼻端仿佛还有和她缠绵融融时留下的香气,靠近她一点,就忍不住想靠的更紧密一些。

可他经历的多,那个女人不是他们父子能掌控的,为了避免儿子越陷越深,也为了让自己走出情沼,强制带儿子远离京城。时间是治疗情殇的最佳良药,虽苦口,但有效。

情爱终究会过去,等儿子年纪大了,会明白他的苦心。

远处的地平线上,霞光熠熠,暗沉的大地豁然开朗。

对于几个姘头离她而去的事,叶仙仙是一点都不知情,即使知道,她也只会感慨一句:看吧,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了的。

在美人榻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叶仙仙骨头‘咯咯’地响。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到外面买了一份豆面饸饹吃,开始下一步的任务。

睡另一个俊俏小书生。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叶仙仙时刻关注隔壁的动静,看那书生何时出门,制造偶遇机会。她一会儿耳朵贴墙的听,一会儿走到院里,踩着木凳偷偷往对面院里看,上演着只有她一个人懂的行为艺术。

失望的是,一天观察下来,叶仙仙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若不是能听到一点动静,会让人以为隔壁的房子没有住人。

就知道系统不会让她轻易完成任务。

隔墙送逼,还送不出去,还有更憋屈的么!

人不出来,再多的辙也没处使。

到了夜里,叶仙仙把那块被书生他们堵上的墙洞掏开,朝墙的那边看去。对面黑灯瞎火,没人。

本该在书房看书的两个书生,一个在自己房里看书,另一个却在床上趴伏着,两只手臂支撑在床上,腰腹挺动,做着插穴一样的动作。

第二天,齐嘉宁先发现的那块碎砖被撬开了。他看向随后进来的邵别安,眼里是邵别安看不懂的神采。

邵别安:我什么都没做,我一晚上全在练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