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将这句话拍回了嗓子内。
卫秋阳正了正坐姿,面容愤然:“简直……不可理喻。”
卫尊抿了口早就凉透的茶:“你说,我若派人去杀了她,是否就可一斩情丝了?”
卫秋阳猛地站起身来,突如其来的站起把矮几上的茶盅茶具带落在地,水洒在地上,盅盖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慢慢滚到卫尊的脚下,力气用尽的不动了。
卫尊睃一眼溅上茶汁的鞋履,“父亲何至于如此失态?”
那么端持的父亲,听到他说要杀她,竟然失态的像被人扯痛虎须的老虎。就这样,还好意思说他胡言乱语。
小小的一个试探,可不原形毕露了?
他该说那女人果然妖力无敌吗,就连他父亲这般心性坚定,愿为故去的母亲空耗年华十余载的人也难逃其手。
五味杂陈中,卫尊下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决定。
卫秋阳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静默片刻,他干咳一声,理了理衣襟,说道:“为父也爱过。它的魔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毁掉一个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成就一个人。毁掉和成就全在一念之间。你还年轻,为父不希望你冲动之下做错事,将来后悔。”
卫尊:“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想我伤害她吗?”
这个下午,卫秋阳卫尊父子二人在房内闭门许久,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父子二人的谈话内容,只是出来后,卫秋阳便吩咐人备马,他要远行。
炕几旁,青晶琉璃灯发出柔和的华彩烛光。叶仙仙歪在炕上,嘴里吃着范子峘亲自喂送来的莲子羹。美男亲自服侍,待遇比起老封君来也是不差的。
小小的一点牺牲换来范子峘的悉心呵护,这买卖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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