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抱怨着,还是走上前把伞往他头顶遮去。

易成往外退了一步,口吻和他的脸一样干巴巴,“找我什幺事?”

又是这幺个态度,叶仙仙心里来气,“没事不能来找你?”

易成皱起眉,又退开一步,“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说着,拐杖一个打弯,就要转身往埠头走去。

手快一步扯住他的手,男人的手又湿又冰,让人想分一丝温暖给他。叶仙仙微仰起脸,朝他咧嘴笑,“怎幺?还怕我在这里办了你不成?”

手心里突然传来指甲尖轻微挠触的异痒。易成浑身一僵,立在原地不动,也不敢动,因为他摸不准她下一步要做什幺。

埠头上的男人们虽然听不见易成和叶仙仙说的话,可二人的肢体接触别人却看的分明。

“有猫腻。”

“这易成看着木讷,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这叫真人不露相。”

第一旅:木房东俏房客

易月辉呸了一声,将鱼抠下来往桶里重重一甩,嗤笑道:“那女孩又不眼瞎,怎么会真看上他?顶多就是玩儿他呢。他没残时谈的那女的哪哪都不如现在这个,人还不是卷了他的钱和别的男人跑了?”

男人们不说话了,事实确实如此。

做人还是得识时务啊,不切实际的梦做多了可是会伤筋动骨的,这易残子少了一条腿还学不乖,以后啊,有得他受。

叶仙仙举高伞的手有些酸,既然他喜欢淋雨,那就淋着好了。叶仙仙抽回手,把伞也收回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因为我对你没兴趣了。”

雨声嘈杂,这句话却清晰传入易成耳中,雨水打进眼里,很涩。易成抹了把脸,声音平淡如水,“嗯,那再好不过。”

迈出时,手中的拐杖没拿稳在地上打滑了一下,身子跟着趔趄。

叶仙仙快手扶住他,扶完就又松开。易成闷下头,没看她。她道:“我来找你是想你能车我去镇里一趟,不会叫你白跑,我会给钱。”

说着,从小挎包里抽出一张面额五十的钱递给他。

绝对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刚才捏着他手玩笑的时候判若两人。易成接过钱往兜里一揣,率先在前头走,叶仙仙慢悠悠的在他身后跟着,欣赏水乡雨景。

莺飞草长,雨若飞丝,山水烟朦,恬静的如同演绎着一场缠绵悱恻的寂寞流年。

或许等她老了,她会选择来此地定居吧!

前头的男人仿佛模糊的只剩下了一个轮廓。

叶仙仙小跑着上前,和他并排走。不经意侧头间看到他脸上飘满了雨水,递过去一张纸巾,“擦一下吧!”

易成目不斜视,“不用。”

“叫你擦就擦呗!”

倏地,他转过身,一把将她抵摁在路旁的柳树躯干上,眼神凶狠的凝着她,“我不是阿猫阿狗,你可以想逗了逗几下,不想逗了就踢到一边。”

“我怎么逗你了?”

易成拧着眉不说话。

动作间,叶仙仙的雨伞早落在了地上,被风一吹飘到了路坡下。柳梢上的雨水滴落下来,湿了脸颊和发丝,她也不揩,任凭自己继续湿下去,易成脸映进了她的眼,神情仿佛一头受了伤的孤兽。

你受伤,我还受伤呢!

叶仙仙语气咄咄逼人,“说啊!哑了?我怎么逗你了?”陡地,她妖妖的掩着嘴笑,膝盖反顶上他的下体,“是逗你这里了吗?”

膝盖旋转着摩挲,“可是,我只用我的那儿咬过它啊!”

本来还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只是定定的凝着她,像是在思考着某件他极难想通透的事,显得有点木楞楞。

停顿了几秒,易成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