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离开。

沈秋白坐上了副驾驶位。

舒茉调整呼吸，启动车辆，也打开了音乐。即便是在地库，舒茉依旧打开了右转向灯，哪怕车能够自动巡航，她还是握紧方向盘，紧张地看向前方的道路。沈秋白笑着调整她几乎垂直于地面的靠背，舒茉扭头看他，催促他系好安全带，她可不想因此扣分。

沈秋白听话地系好了安全带。

离开地库，舒茉又左顾右盼，花了两三分钟才敢汇入车流。

沈秋白不会点评她的车技，有时她掌握不好车距，他会轻轻扶正她的方向盘，用他带着指环的手。

夜里八点，交通依旧堵塞。舒茉只会走主干道，所以这是一条漫长、红绿灯密集的大路，她停下车辆，侧头看他，他心情似乎不错，抱着手臂，平静地望着前方。

舒茉看了看他，他察觉她的视线，回看，她立刻脸红了。

她都说了什么糟糕的话…舒茉用手背冰自己的脸颊，他却笑了。

“干嘛…”舒茉小声问他，“在笑话我吗？”

沈秋白笑笑，握着她的大腿，没有说话。

他在她的腿缝摩挲，舒茉盖住他的手背，穿过他的指缝，沈秋白直起身子，向她的左后方看了看，他突然靠近，舒茉紧张地屏住呼吸，就见他打开左转灯，让她变道。

舒茉听话。

他只做了这一个指挥，后面都是听导航的，沈秋白的手一直握着她的腿，车里响着兼容了二人喜好的蓝调，浪漫温馨。路程太长，舒茉忍不住开口，和他聊天，“你吃晚饭了吗？”

“没。”

“有想吃的吗？买一些？”

“随你。”

“……”

他真会把天聊死。舒茉握着他的手等待红灯，他的手背凸着几根性感的青筋，舒茉垂头看看，不禁抬起来，吻上他的手背。

他的手融合了他的松香，还有一些苦涩的味道，舒茉把他的手贴在脸上，沈秋白却抬起，搂着她的肩，靠过来吻了吻她的脸颊。

舒茉蹭着他，小声问：“爸爸，你累不累？”

“不累。”

他亲亲她的唇，舒茉抚摸他的胸膛和领带，轻声说：“才怪，你骗我。”

他笑了，揉揉她的发，舒茉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她摸摸他的脸颊，然后握住方向盘，小声说：“那你歇会儿，到家再说。”

他回复好，车流太多，舒茉技术不佳，无暇顾及他，一双眼睛看辅助驾驶的屏幕已经应接不暇，开自动驾驶，她也不敢松开方向盘，怂巴巴的，别人插队她也不敢按喇叭。

电车太安静了，匀速行驶，开得很舒缓，音乐也舒缓，等舒茉终于抵达公寓的地下车库，她惊讶地发现，沈秋白已经睡着了。

抱着手臂，后靠着，脸侧向右方，静谧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