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茉陷入某种无法自拔的自责,她抱着他,好似角色调换,询问着他:“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好像发烧了…”
沈秋白确实很不舒服。
他沉默片刻,和她说:“回床上。”
舒茉立刻点头。
他一条手臂就能托起她。舒茉靠在他的胸口,等到了卧室,她又从床上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问他:“你要找医生吗?私家医生之类的…我可以藏起来。”
沈秋白失笑:“你为什么要藏起来?”
舒茉蠕动双唇,没有说话。
“过来。”
舒茉坐在他身边,他垂着眼,低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吃药、睡觉,然后痊愈。”
“不用去医院么?”
“嗯。”
舒茉在他面前生活不能自理是情趣,但现在脱离这种角色扮演,她依旧是一个有基本生活技能的正常人。
她为他擦拭额头,贴上退热贴,也找到了对症的药物。他只是感冒了,因为嗓子发炎而发热,体温三十八度九,有些高,先吃消炎药,再酌情吃一粒布洛芬…
舒茉模仿他对她做过的事,做得很好,完美无缺。
吃下药后,沈秋白有些昏沉,舒茉小心托起他的脑袋,让他躺在她的怀里,她看着他发红的侧脸,心里闪过无数猜测,最终,她选择其中一个可能问他。
“她发现了我们的事,对吗?”
沈秋白困极了,没能听清,于是“嗯?”了一声。
舒茉紧抿唇瓣,用柔软的胸脯撞他的鼻尖,本就鼻塞的沈秋白顿时呼吸不畅,他抬头,从一股温热的奶香中攫取清新的空气,舒茉又向他蜷了蜷,不知她怎么看待他的动作,总之,舒茉犹豫地撩下睡裙肩带,把这对美好的物什送到沈总口边。
他微抬眼皮,就看到白花花、软嫩嫩的一片。
沈秋白舒了口气,用手掌轻揉,也用了口舌。
舒茉耳垂发烫,她用指尖拨弄他的发丝,他没有睁眼,舒茉又拿起冰袋,隔着毛巾,向他的脸颊贴去。
很凉的触感,但不舒服。沈秋白意识到他喜欢舒茉用舌舔他,像只可怜的小狗。他用手指抓出一块冰,塞进她的口中,舒茉疑惑地含着,她用膝盖顶顶他的腿间,沈秋白皱起眉头,抬眼,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舒茉很聪明。不是要口,是要亲他。
舒茉吐出冰块,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嘴唇,他侧开脸,舒茉撅着嘴,扑了个空,但正好落在他的脸颊。大概是出于心疼,舒茉果然开始舔舐他的伤痕和耳廓。
微凉和湿漉漉的触感,他抓着她垂下的睡衣,顺着她的脊背,伸向她的股间。
怪异的缠绵,舒茉分明在抱他,安慰他,但依旧被他把玩到不能自已。她恐怕自己沉沦,赶紧拿出他的手,他重重拍了她的屁股,引起舒茉哼唧似的轻呼。
舒茉面红耳赤地贴回他的发顶。
她的脚踩向他,脑子已经从理智偏向要不要试一试快要三十九度的他,会不会太烫,就像他呼出的灼热气息,让她浑身泛红。
不过她还留存人性,她没有进一步引诱,只是抱着他,沈秋白想要一点呼吸的位置,于是用手掌轻压,她躺在床上,只有脑袋偏向他,沈秋白搂着她的后腰向他靠近,冷热交替,他也出了些汗,好在没有继续折腾,姿势固定,他也不再动作,缓缓呼吸,准备入眠。
可惜小鸟的声音又从头顶响起。
她问:“你们结婚多久了?是…很多年了吗?”
沈秋白觉得好笑,回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轻音。
舒茉垂着睫毛,脚趾在他腿侧勾弄轻踩,她声音有些含混,“她怎么说的…要和你离婚?还是要…分财产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