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音。”谭辞在楼上露台看到的就是芜音蹲在院子里拔草发泄心情的样子。

她不知道蹲在那多久了,草坪已经被她拔秃了一小块。

听到谭辞喊她,芜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跃而起直接跳到谭辞的身边。

她伸出手,把掌心的草摊开给谭辞看,问他,“一棵草多少钱?”

“没事,明天我让人再种一小块回去就行了。”谭辞把她掌心里的草拿走扔在桌上。

“从我在你那的钱里扣。”芜音闷声解释,“不然我下回不高兴了,我还拔。”

“嗯,你拔。”谭辞把芜音掌心里的土拍掉,“怎么去H市玩了还不高兴?我以为我会看到龇着牙笑着回家的芜局长,没玩尽心?程家人胆子大?没被你吓到?”

“程正弘都吓尿裤子了。”芜音从灵府里拿出留影石,有术法和灵力加持,所以留影石记录下来的所有画面都是芜音幻术里的样子,而非现实。

拿出来以后,芜音问谭辞,“你胆子大吗?你要看吗?我觉得有点点吓人。”

“我看看。”谭辞应着,“我胆子很大。”

芜音灵气往留影石上一扫,下一刻留影石就像是给谭辞放了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一般。

若非提前知道这些都是假的,若非知道那个无头鬼是芜音,可能会被这些画面吓到。

可知道是她,谭辞只有心疼。

等看完以后谭辞就知道芜音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他把留影石放回芜音的掌心里,低声安慰,“我让人去查一下这个保姆,尽快将你母亲的冤屈公之于众。”

“好。”芜音收起留影石,“等我拿到她的生辰八字,我算算她去投胎没有,若是还没有的话,我想见见她。”

收好东西以后芜音才问谭辞,“你到现在还没睡?是在等我回来吗?”

“是。”谭辞并没有否认。

“我很厉害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有事。”芜音坐在谭辞身边,“这世间无人能伤我。”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没看见你回来我还是会担心。”谭辞解释,“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或者你就当我想多看你一眼也行。”

芜音眨了眨眼睛,“你这句话听着有点奇怪。”

“是吗?”谭辞笑着反着。

“反正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芜音挠挠头,又嘀咕了一遍奇怪这个词语。

“我觉得我应该对你更坦诚一些。”谭辞解释。

“你以前和我撒谎了?”芜音扭头瞪他。

“不是撒谎,只是比较委婉。”谭辞轻声一笑,“但我现在觉得,对你,直白一些更好。”

芜音哦了一声,“我去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说完话芜音就跑着出了谭辞的房间。

齐悦睡得和猪一样,芜音什么时候在她边上睡下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芜音还在睡,她没吵醒她,换了衣服就下楼了。

她到楼下的时候谭辞和严铭已经在了,谭辞在打电话,听内容,对面好像是齐楚辰。

“谭总是在和我哥打电话吗?”齐悦低声问严铭。

“是。”严铭指了指桌上的洗漱用品,“这是早上阿姨送过来的,给你准备的。”

齐悦道了声谢拿上就去了一楼的卫生间,等她洗漱完回来谭辞已经打完电话了。

“谭总,你和我哥说了什么?”齐悦好奇地问。

“芜音母亲是被刘金美买通保姆下毒杀害的。”谭辞道,“我让人查了保姆的事,刚接到回复,所以和你哥说了一声。”

“当年那个保姆已经死了,在芜音母亲死后没多久就死了。”

“保姆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