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沃站在门边，他又不是笨蛋，看得出陆居中要做什么。

陆居中像背诵着不熟练的稿，磕磕绊绊念得不如平日在台上流利又富有领导魅力的演讲，“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很突然，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

“对你来说，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一个同性的喜欢，但，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试试看......交往......？”

陆居中已经站到他的跟前，他们俩人只隔着一捧玫瑰花的距离，魏沃看着捧花缎带下那只紧张到一直在发抖的手，几乎立刻就想答应，但他又想起自己那异于常人身体。

他怕吓到陆居中，更怕陆居中知道之后觉得他是怪物，他不知道情侣之间是不是一定会做那种事，但如果真到那时候，再告诉陆居中，陆居中会不会接受不了。

与其那样，不如在开始之前先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吗？

魏沃没有谈过恋爱，他毫无经验，他只是喜欢陆居中，不希望陆居中跟他在一起后悔，或厌恶他，那会比他们没有在一起更让他难过。

“你......看过我穿裙子拍短视频对吧？”魏沃犹豫地问，上次在市集买陆居中妹妹的裙子之后，他在办公室里穿过拍了几条视频，那时陆居中也在。

“嗯。”

“你不觉得恶心吗？”

“不觉得。”陆居中的脸很红，低垂的眼神闪躲，声音不太大，“我觉得......很可爱。”

他这样说，换魏沃脸红了，支支吾吾，“那如果我也有女生的第二性征，你会觉得很奇怪吗？”

陆居中惊讶，“魏沃，你是女孩子？”

“不是！”魏沃着急解释，“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只有男生的器官，还有女生的，你能接受得了吗？”

陆居中思考几秒后，看着魏沃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想，我可以接受，我认识的你，和那些器官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做那种事，你不想要，我们就不做。和以前一样得相处也可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有一段时间了。”

“......我也想，试试问问看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点？”

好话都让他说完了，魏沃能怎么办，伸手按住捧花上那只细颤停不下来的手，说，“好。”

他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约会，看电影，吃饭，出去玩。

课余的零碎时间魏沃还是会去他的办公室里，复习功课、拍视频直播、小憩，等晚上快查寝才回宿舍。

陆居中是正人君子，从不提那档子事，但魏沃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下面那羞于启齿的地方很空虚，有时会情不自禁地夹腿，磨那里。

前面那根东西也是，不太老实，常常在和陆居中腻腻歪歪的分别之后，就有抬头的趋势。

前面那根相对好解决，下面那条缝他真的没有办法......

常常流出清澈透明的水液，有时候会有乳白色的糊稠状半固体，他在网上查，科普说是有腥臭味或豆腐渣状的话可能就是炎症，可是他没有闻到腐烂臭掉的味道，顶多有一点腥，可私处不就是会有那样的味道吗。

下面那样，上面也不省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伙食比较好，他的胸好像又发育了，总感觉涨涨的，有时候晚上解开缠了一天的裹胸布会看到上面分泌的一些液体，也腥腥的。

网上说长期营养不良可能导致青春期的延后，他之前是吃得不够营养均衡，但他都大一了，不可能延后这么多吧？还是因为双性人的结构和激素与常人不同，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这么奇怪......

他都想去看医生了。

最后还是因为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