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晏将他放回被子中，难得露出窘迫的眼神，道：“鸿羽，你不用不好意思，这，很正常。”

上官鸿羽不敢抬头，闭上眼睛，竭力镇定：“是正常，我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你爷爷的上官晏！

上官晏扑哧乐了出来：“经常么？”

鸿羽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等反应出对方话中的含义时，从头顶红到脚底根，全身冒着热腾腾的怒气，光溜溜的站在床上，仗着地势高盛气凌人的吼道：“你妈的这是第二次，第一次还不是被你这只狗……”上官鸿羽被人拿棒子狠狠敲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装成失忆的样子，捏起兰花指道：“小燕子，你看我光着身子还漂亮吗？”

上官晏先是疑惑，听到对方甚是不正经的话，眼皮跳了跳，去旁边柜子给他找出了一条干净的被捂了上去，满脸黑线道：“漂亮，漂亮，羽儿小时候尿床的姿势都是最漂亮的。”

上官鸿羽牙咬的吱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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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上官鸿羽高烧不退已经持续两日，再耽搁下去恐怕救回来脑子也会不大正常（原本就不是很正常就是了），御医们冒着生命危险忙里忙外一刻也不停，皇帝特意派遣了一小队禁军封殿，尤其是小太子与颀入鸳最是不许进入其中。

上官晏两日不食不睡，心中焦灼不堪。他知道上官鸿羽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只是没想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无法分割的地步，不敢想象，如果这个天劫鸿羽自己无法度过，他该怎么做？没有鸿羽的日子，又该怎么度过？

正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国师竟然奇迹的回来了。与其说他是被上官入夜给找回来的倒不如说他早已在回程的路上，不然上官入夜那条密令刚发出去半日，远在千里之外游山玩水的人怎么可能回来的如此迅速？

国师不愧是玄国第一的奇人，不仅能在十几年前解了颀相思中的尚无一人生还的魔力之毒，连这水疹子也是手到病除。他回来的第二日，小鸿羽的烧就退了，身上的红疹子也不再增加。到了第三日，危情解除，陈思担保不会有人被传染上，上官入夜才终于允了已经自我折磨了四日的上官晏进去看望。不然恐怕救活一个还要搭上一个。

上官晏握着鸿羽的小手，百感交集，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这只体弱的小猴子，不再欺负他，让他永远都是蹦蹦跳跳的可爱样子。

上官鸿羽嘟囔了一句什么，上官晏问：“鸿羽说什么？”

鸿羽听到上官晏沙哑的声音，皱了皱眉，道：“我要吃燕子蛋。”

鸿羽苦笑，摸了摸小鸿羽的额头，俯身下去轻轻吻了吻道：“好，我去给你捡燕子蛋，燕子的心，鸿羽想要么？”

鸿羽往上官晏旁边靠了靠，嘟嘴：“恩，要。一起煮了吃。”

上官晏：“……”

两个月前

上官晏跪在御书房中，凛然道：“请父皇收回成命！”

上官入夜看了眼奏折，扔在了上官晏脚边道：“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