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病房,他手边有人的呼吸,但不是席必思。

要说他为什么知道……

解释不了,他就是知道。

他睁开眼,慢慢适应医院大亮的灯光,发现自己正睡在走廊病床上,在挂水。

周围吵吵嚷嚷,有病人家属聊天的,有外放视频的,器械模糊的滴滴声很远,又好像很近。

谢松亭慢慢坐起身,刚清醒一点的脑子又有想炸的趋势。

睡在他旁边的人被他抓着被子抖了一下,抖醒了。看天色,竟然已经下午,他至少昏过去了四个小时。

男生揉揉眼,说:“啊,哥,你醒了。”

他手上有新鲜的牙印,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