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1)

他下唇被人咬了一口,很用力,惩罚似的。

谢松亭吃痛,回神后顺着那人下巴吻到喉结,中途停留,轻轻啃咬了一口。

立刻听到席必思克制的抽气。

显然他也同样兴奋。

高中给他们带来的回忆独一无二,虽然没人主动提起,但又回到这里,好像能逆转人生般的体验足以让人晕眩。

这段时间简直像是朝上天偷来的。

他只亲到胸前便被制止了。

火热的身躯紧贴,接触时都是一声轻叹,微微颤抖。

“谢松亭,我帮林晓你跟我吵什么架?这和你有关吗?”

他仍穿着过大的长袖。

布料被唇濡湿,湿着烫他一下,接着被从肩上拽走。

“什么……?”

“回答我。”

谢松亭反应慢了半拍,钝钝的,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角色扮演。

扮演十年前的他们俩。

谢松亭扬起脖颈接受他的舔吻,不知不觉间已出了一层薄汗:“你……帮人作弊就是不对……!”

“你明明很在意我,”另一个人叹道,手抚上他腰际,“这么在意我,怎么还这么对我?好难过,我要罚你。”

谢松亭一片混乱,一切知觉全向别处涌去,颤抖着绷紧了。

他在另一人唇舌下颤抖朦乱,拿笔的手指攥着床单,攥得比写字时还要紧,一向冷清克制的神色全然不见。

沉迷,神思不属。

席必思再抬头时一嘴的腥涩,和他交换了个吻,问:“味道好么?”

“好个鬼!”

谢松亭不住摇头,挣扎着推他胸膛,浑身都是敏感的粉色。

他在另一人有些薄茧的手掌下难以自持地脸红,烫得只想抓他的手。

但那只手灵活得抓不紧,抓不牢。

一片滚热。

四处探寻。

谢松亭像掉入熔岩里,却又潮湿。

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不停地、不停地向外渗汗,像条湿透摆尾的鱼,被人抛上了岸,按住尾巴挣扎不脱。

那人执着地问:“喜欢我吗?”

他在追爱时曾问过无数次。

谢松亭求饶一般闭了眼。

一滴泪顺着眼角掉落耳廓,渗进他头发里。

他带着哭腔说:“……喜欢。”

这道泪痕被人吻去,带着倒刺的舌过处,一片颤栗的红。

“是不是所有人里只喜欢我?”

“是、是……”

“所有人里只爱我?”

“嗯……嗯……”

其实席必思还是醋了。

只是他的醋意比谢松亭更高明,也更阴险。

他是最擅猎擅捕的虎。

*

两人坐车去的谢松亭家。

谢松亭满脸没睡好的困倦,靠着席必思睡了一路,到地方时还不想下,被他抱着睡到自然醒。

他眼皮有些肿,眼尾带着点透支体力的红,眨了好几下眼,才发现自己枕着人。

“还困吗?”

那人手笼住他半张脸:“有吃的,尝一点。”

吃过一个厚蛋烧帕尼尼,喝完一碗豆浆,谢松亭才像是活了。

一张嘴,嗓子还有点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