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松开!”
席必思乖乖让人过去,说:“记得出来吃饭,马上汤炖好了,别在里面待太久。”
谢松亭反唇相讥:“还不是你!”
席必思仍然笑着哄他。
他现在心情好得包容一切,更何况情绪不怎么外露的谢松亭。
这种难以和外人言说的小脾气,席必思别说生他气了,他恨不得他每天来一次让自己哄一哄。
可爱得不行。
“吃饱饭你怎么发脾气都行。”
“我呸。”
谢松亭心想,你说的吃饱可不止一个意思。
他现在都要对另外那个意思PTSD了。
发情热下去了像个人了,没下去的时候……
哪和人沾一点边!
他在卫生间坐了半天,感觉自己像只烂了的水果,起来时一抬眼,看见磨砂玻璃外的人影。
席必思就在外面等着,一步外。
安全距离。
谢松亭好气又好笑。
之前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现在知道距离了?
他拉开门,垂眉洗手。
这人像猫一样退开两步,看他没拒绝,身后的尾巴又粘人地卷上来,问。
“说好我给你舔掉的,你不让,还得在里面蹲半天。”
“谁和你说好了,反正不是我。”
这里的水龙头没接热水器,下水冰凉。
谢松亭一双手在冰凉的水下冲,很快散了暖意,也驱走了身体里那点倦。
席必思好声好气地说:“我自己说好了还不行吗?”
谢松亭一拳打在棉花上,牙疼地说:“哪都舔,你就不嫌脏?你舔了再也别亲我。”
“不是不嫌脏,是不嫌你。”席必思把水龙头关上,一双手暖风机似的,握着他把他的手烘干了,“而且也不脏”
被谢松亭捂住了嘴。
谢松亭强行冷静:“别争了,你一会儿下去买点套。”
“嗯。”席必思左看右看,看他是没怎么生气这点,才笑说,“炖的排骨,你多吃点。”
摩挲一下他手腕的红痕,又说:“一会儿给你贴块膏药。”
“你也知道捆、得、紧、啊。”
谢松亭语气更凉了,抽手走人。
等走到沙发,碗筷已经摆好,就等他了。
谢松亭吃饭不说话,眼睛盯着汤表面浮起的油点发呆。
他怎么之前没发现这货道貌岸然的,前两天骚话一句接着一句,现在乖得像个三好学生,割裂得谢松亭还以为见了他的同款复制人。
脸被人一碰。
谢松亭一惊,回神。
他的脸最近被带着倒刺的舌舔过太多次,总觉得面皮都薄了一层,挨到另一个人的指尖时一烫,立刻红了。
“怎么不吃?”
席必思声音关切。
谢松亭应激了,下意识说:“我不要吃你的”
席必思:“……”
谢松亭:“……”
他爹的,忘了现在不在卧室。
是真在吃饭。
草。
谢松亭:“你……你别和我说话,你让我自闭一会儿。”
席必思被他的形容可爱到了,笑说:“好。”
他这时倒显得清心寡欲,仿佛发情期时的老虎不是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