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那种颇有些八卦的神情去瞄女儿的两个好友:“嘶...你们这是?”
真真借口尿遁,她也莫名有种心虚感,赖长虹把人给拽了回来:“你跑什么跑?”
当着大家的面正儿八经地宣布:“伯母,我们已经领证了,过几个月您一定要来喝我们两口子的喜酒。”
真真讪红了脸,有点插翅难飞的窘迫和甜蜜。
赖长虹的那个疑问也得到了答案,卫母感叹:“老话说的好,出门在外靠朋友。呵,自己的女儿都没靠到,靠上一个昔日的....”
“昔日的什么?你别又说昔日仇敌吧?”
门口外传来一声清朗和悦的调侃笑声,大门推开来,进来一位雍容的妇人。
要说穿得有多华丽,也没有,要说多简朴,那更没有。尺度把握在养尊处优但随和亲和的面貌上。脸也比同龄人要细嫩许多,眼角的皱纹全是岁月沉淀下的洒脱魅力。
旁边还伴着一位不输家母气度的男人,前者外放,后内内收,不消说,就是谢宁本人。
128.“宁哥哥”
卫母在卫琬跟前的长辈架子以及莫名挑剔嚣张的态度,到了葛丽敏跟前,简直跟潮湿的弹药强势塞进火铳里,哑火了。
葛丽敏柔中带刚地拖着她的手,卫母怎么都挣不开,只得把注意力放到满屋子最出众的谢宁身上。
“阿宁啊你也来了,坐坐。”
葛丽敏说:“坐什么坐,他是小辈,只有站的份。”
卫母脸上一片赤红,深吸一口气,用力把自己的手拽了出来,将自己的亲女从人群中高调唤出。
“这是你宁哥哥,你两三岁的时候,成天追在阿宁屁股后面跑。”
卫琬头昏脑涨,跟行尸走肉一般,被妈给捡出来在众多奇异的目光光暴晒。
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多小的女娃,就知道分辨美丑了,阿宁当时在院子里是最可人疼的孩子,长得标志,人也懂事,比他妈妈...咳咳,被葛老师丢到咱家吃饭,自己乖乖写作业,写完作业抱着你哄,哄你吃饭,带你上厕所,教你拼音字母aeiwu......”
“你在家里待不住,就要往院子里跑,在院子里也装不下,就往门外马路边跑,真是急死我们了,还是阿宁到外面的狗洞里把你拎回来。”
卫琬不敢置信:“我?我小时候那样?”
卫母把白眼翻出来,她是要在葛丽敏跟前找回属于自己的威信:“你以为呢?谁家小孩那个年纪不是人嫌狗憎,你以为自己能例外?”
铁爪一样钳制着把卫琬搡到谢宁跟前:“我们家是知恩图报的,不能让人笑话,快叫啊。”
“叫...叫什么?”
“宁哥哥啊!”
卫琬在那里呆若木鸡、瞠目结舌、脑子短路,卫母叽里呱啦的像极了战斗机,把多少年前的老黄历翻出来讲,一下子炸翻了好多人。特别是耿真真和赖长虹,二人同样呆若木鸡。
卫琬看看妈,看看密友,甚至还低头看看闪着纯洁大眼睛的阿江,连阿江都貌似在鼓励她叫上一句。
最后才去看谢宁,谢宁氤氲笑意,仿佛在等待着。
太不真切了!
卫母又推她,卫琬嘴巴干涸地张,宁、宁、宁了老半天,直到葛丽敏在旁噗嗤一声笑出来。
葛丽敏拍着巴掌,如果可以的话,她可能还要拍大腿。
插到尴尬和混战中间,拖了卫琬的手,灿烂的笑意渐渐地成了语重心长:“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卫嫂子你看不出小琬尴尬么?小琬在卫生厅,我儿子也在卫生厅嘛。”
卫母把眼睛瞪成铜铃,葛丽敏道:“真不好意思,阿宁是小琬的领导啦。”
葛丽敏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