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玩笑。
陆婉吟垂首,她心里很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扶苏,可若是不信,她又能寻谁帮忙?
突然,一只手拨开了她眼前的帷帽。
陆婉吟下意识遮挡,可扶苏已经看到她的脸。
双眸红肿,像浸了水的核桃,脸上未施粉黛,清丽至极。
“你在哭。”
男人的目光幽深而长远,漆黑的瞳仁里装着她的脸。他静静看她,神色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
马车厢内置了冰块,不比外头酷暑难耐。男人一袭薄衫,青松白玉一般,像干净的月,尤其是他如今垂着眉眼的缱绻模样,从陆婉吟的角度看来竟十分温柔。
陆婉吟想,这一定是假象,可她还是忍不住地流出泪来。
她哭的模样,他看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