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汤勺捧着碗,乖乖的吃饭,偷看厨房里的游朝。

确定他背过身,小心的起身要去拿手机。

“坐那。”

南珠一屁股重新坐下,几乎把脸埋进碗里。

一大碗山药粥喝完,推过去。

游朝掀眼皮淡道,“待会跟我出去一趟。”

南珠不乐意:“可我今天……”

话未定,语先消。

南珠在游朝没什么情绪的冷眼下,哦了一声。

心不甘且情不愿。

等到应酬的地后,心甘情愿了。

来的恰好是刘太太家。

南珠想把昨天捞回来的筹码拿回来。

到地却发现,这种场合,不是她该接触的,准确来说,是她接触不到的。

在场的是南珠父亲那辈的人。

刘太太的父亲。

陈太太的小叔。

昨晚那阴阳怪气,目测不到三十的腾太太,她的五十八岁三婚老公。

他们是坐着的。

他们身后站着昨晚的三位太太。

看见游朝和南珠进来,站起身问好。

游朝在东位坐下,额首。

张謇搬了个凳子放在南珠身后。

南珠坐下。

另外几人跟着落座。

三位太太想坐的时候,游朝拎起桌面的玉骨麻将子,不轻不重的丢在了中间的圆盘上。

恰好砸到了东方位。

自动麻将机的筛子哗啦啦响起。

没沾到凳子的三位太太在自家人的注目下,站了起来。

游朝轻笑一声,握住南珠的手在掌心,“开始吧。”

南珠陪游朝去打过牌。

但他们玩的是黑九。

庄家一圈上千万。

南珠看不懂,大多是听他们云里雾里的说些生意上的话,然后吃点游朝递到嘴边的果子,就只是坐着。

这是南珠第一次见游朝打麻将。

他翘着脚。

后背靠着牛皮硬椅,单手握着南珠的手,另外一只大手抓丢质地温润的玉骨麻将。

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好看。

游朝和三位头发隐见花白的老者说笑,说的话像是云里雾里,但南珠却隐约听出了点别的。

例如。

游朝说:“我喜欢闻烟味,但不喜欢我身边人沾了烟味。”

几人应承:“是是是。”

游朝轻笑,丢出去一张九万。

南珠侧目看向她左边陈太太的小叔。

他吃九万。

却没动。

游朝扣上牌,听牌。

下一圈,陈太太小叔一手同花,拆出一张至关重要的中间牌轻轻放出去。

游朝轻笑一声,和了。

他问:“你们喜欢枕边人身上沾烟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