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乘月挣扎道:“我这是天生的!皮肤就是这么好!没想到连你这浓眉大眼的也信这种鬼话!”
他艰难地抽出腿,准备给对方一记猛踹,谁知腰上的那只手突然撤走,而自己两腿腿弯被人勾住,接着被拽开。
然后他就遭遇了撞击。
好几下。
还没来得及抗拒,就听见晏知归说:“这次给你一个小提醒,希望你见好就收,小心自作自受。”
床垫一松,身上的人一阵风似地下了床,洗手间传来关门的声响。
庄乘月呆若木鸡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睡衣T恤好端端地穿着,四角裤也在呢,溜走的晏乌龟睡衣睡裤更是穿得整整齐齐。
所以,他是,隔着衣服,“顶撞”我了?
啊啊啊啊!
一切都令人目不暇接,庄乘月这才“回味”起来,记起了那令人羞耻的触感,头“嗡”地一下炸开,脸和耳朵瞬间红温,立刻抓过旁边的被子把头蒙上。
晏乌龟他、他、他不讲武德!
这搞不好是庄乘月人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羞,心脏如重锤一样重重砸着胸腔,几乎快要从里边蹦出来。
但要说情绪,似乎没什么排斥,更多的是兴奋。
还有一种小孩子做大人事的刺激。
但他不是小孩了,他都已经结婚了!
不管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庄乘月缩在被窝里,下意识地啃着手指头,方才那短暂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播放,掐住自己腰的灼热手掌,勾着他双腿的有力手臂,还有,还有……
所以那样的时候,晏乌龟会是那样的吗?
那个侵略性,怎么还,有点迷人?
啊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晏乌龟。
晏知归一时上头,对这只总是身处危险而不自知的兰花螳螂小惩大诫,洗漱完毕之后,情绪平静了大半,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去换衣服。
床上看不见人影儿,只有被子下边鼓起了个鼓包儿,看形状是蜷成了虾米。
他嗤笑了一声,走进了衣帽间,很快把衬衫西裤换好,打好领带,拎着西装出来。
鼓包还是鼓包,原样未动。
“别把自己憋死在里头。”晏知归友情提醒。
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应:“要你管。”
“对了,去完我家,该去你家了,你联系还是我来?”晏知归问。
庄乘月当即从被窝里露出脑袋,一头乱毛配上依旧是番茄色的脸,多少有点搞笑。
“我去跟爸爸妈妈说!你少献殷勤!”他怒道。
这正是晏知归意料之中,他淡淡道:“好,提前两天通知我。”说罢大步离开了卧室。
“好烦啊,不想让他去我家,不想让他讨好我爸爸妈妈。”
庄乘月趴在宽大的沙发上,哀怨控诉。
中午某晏姓霸总是不回家吃饭的,于是庄乘月请了曹怀周和程昊来家里吃饭。
由于全程心情不佳,也没怎么好好吃,吃过就去沙发上葛优瘫,愁眉不展。
“他不是感冒了吗,至少得七天才能好,你先拖着呗。”曹怀周也瘫在旁边,“能拖就拖。”
程昊提出相反意见:“那也不可能总拖下去,就算乘哥想拖,晏乌龟肯定不答应。”
庄乘月现在想到晏知归,全都是早上他“顶撞”自己的时候那深邃又充满占有欲的眉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把此人从脑海里赶出去。
“他那么精明,别说拖七天,我拖两天他都能感觉到,到时候再跑去我妈妈面前告一状,呵,我岂不是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