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温水。
一般人这个时候都会感觉尴尬,但庄乘月不会,这么一折腾,他倒是从方才被迫牵手的窘况中解放了出来。
“都怪你这破外号,害我差点说出一些不雅词汇。”他哑着嗓子说。
晏知归对他这种倒打一耙的表演已经司空见惯:“我记得这个外号出自你的手笔。”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这种动物。”庄乘月喝了口温水,觉得总算顺过气来,“谁给你取的?”
“我妈。”晏知归简短地说。
面对逝者,不好再开玩笑,庄乘月卡壳。
仔细想想,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有寓意,像是失落在外的孩子知道回家似的,被抱错的孩子现在也总算知道了亲生父母是谁,能回到真正的家。
可他要回的庄家多么温馨啊,自己要回的晏家,长辈像人机,兄长们像精神病,可怕。
月圣郁闷。
“我看牵手的问题基本可以克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晏知归站起身,“走吗?”
“走。”庄乘月也干脆利落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