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乘月故意撅着嘴:“我下手很轻的啊!就是闹着玩嘛!”

“你俩还真是形影不离,知归一大早就跑过来找你,难怪我去他房间找不到人。”乔轻云说,“好啦,快下去一起吃早饭吧。”

“Yes,madam!”庄乘月跳下床敬了个礼,偷偷跟晏知归交换了一个心虚的眼神。

这家是真不能再住下去了,出柜之前都不能再住了。

说是六点钟开饭,但肯定不能踩着点儿过去,那显得十分失礼。

下午三点钟,估摸着长辈们已经睡完午觉起来了,庄乘月才开车和晏知归一起抵达了晏家大宅,同时还带上了轮椅。

轮椅纯为示弱,放松敌方警惕,是重要的战术道具。

晏宇安得知两个儿子要过来一起过小年,自然是开心得不行,带着他们去看自己昨天钓的鱼。

那些鱼儿都暂时养在了一处地下室的水池里,一条条游得十分欢乐。

庄乘月看到那么多鱼,着实吃了一惊:“我天,爸爸,你这是钓了多少?可千万别让别的钓鱼佬看见,他们会嫉妒死的!”

晏知归也感叹:“这得有五六十条吧?爸,我低估你了。”

“没有那么多,这里是我和新远合在一起的战利品。你们那朋友的冰钓场实在是太会讨好顾客了,养的鱼都不用下饵,恨不得自己就往冰面上蹦,太好钓了。”晏宇安乐呵呵地说,“钓了这么多,新远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就都放这儿了,家里不是有猫吗,留着给猫吃。”

庄乘月乐得不行:“绣球也过大年了!”

“爸,你昨天跟庄爸聊得怎么样?”晏知归明戳戳地打听。

晏宇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片刻后也忍不住笑了:“如你们所愿,聊得很好!你俩的心思我们明白,放心,两家之间的关系,我们身为长子,也有责任协调,以后慢慢来吧!”

话已至此,庄乘月和晏知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也都没再追问。

“不过你俩公司那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三人往外走的时候,晏宇安顺口问起,“我看谣言已经平息,但到底是谁在造谣,目的是什么,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