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跨年夜。
口腔中酒气和淡淡的水果香气交织在了一起,干涸的唇舌竭尽全力地汲取彼此的水分,微微发烫的皮肤叫嚣着想要紧贴,而飞机的颠簸恰到好处地提供了一些紧张感,让两人想要相依为命地紧紧拥抱,抵死缠绵。
大脑已经被酒精和激情冲昏,发不出指令,四只手却有着自己的意志,直接奔往想去的方向。
卷王花的T恤已经消失,某位大提琴家正用手指代替双眼,描摹那漂亮的背肌轮廓、沟壑起伏;
大提琴家本人穿着的衬衫扣子正被人耐心地一颗颗解开,像剥粽子一样把他从里边剥出来。
露出来的应该是糯米一样白皙的粽肉,但小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安全灯释放出微弱的光线,像是给忙碌的两人笼上了一层轻纱,也把皮肤映成一片蜜色。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充满了这一方空间。
庄乘月实在上头,头昏脑涨,觉得浑身无处不快乐,但离一些极致的快乐,好像又有些距离。
他藤蔓一般地缠在晏知归身上,直到两人再没有一丝布料阻隔。
“你好烫……”他喃喃地说,“怎么这么烫……”
晏知归的嘴唇在他出了些薄汗的颈侧流连,低声道:“你也终于开始发烫了,以前都是凉的。”
“所以我、我做不了、你的人形降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