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会抹到被子上,我不想戴着一次性手套睡觉。”
再怎么说,伤口泡成这样有自己的一半责任,庄乘月有点点内疚:“还是涂点吧,家里暖和,我怕它发炎,上完药之后,我抱着这条手臂睡,尽量不让它乱动。”
说罢就跳下床,跑去浴室把药箱提了过来,再跳上床,盘腿坐在晏知归身边,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涂了一遍碘伏,又上了一层消炎软膏。
“明天要是不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涂完之后,又叮嘱了一句。
晏知归瞧着他担忧的眉眼,心里暖融融的,很想亲他。
但他只是淡淡地说:“看不出来,你很会关心人。”
从几次为自己出头,到这样细心上药,小螳螂就像一个贴心的暖手宝,总是让人觉得暖和。
这是一句夸奖,但说出来之后,经过庄乘月的耳朵,就被他品出了阴阳怪气。
“呵,我们这种正常家庭里长大的小孩都是有样学样的。”他把药箱往地上一放,有那么一点义愤填膺,“不像你们铁血战士,自己疼了不喊,也不让别人喊。”
晏知归轻笑了一声,关了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