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漂”过来,想做什么心思不要太明显,使劲压了压想往上扬的唇角,同时伸手往面前拢过了不少泡沫,加强防御。

庄乘月在距离他大概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干嘛?”晏知归偏头道,“离这么近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嘁,我会怕你?!不过是不是该给手上药了?”偷袭之前,庄乘月注意到了他一直架在浴缸边缘的受伤的左手,探出身子拎过放在一旁的药箱,“需要我帮你吗?”

晏知归把左手伸给他:“月圣愿意效劳,我当然乐意。”

庄乘月捧起他的手,看了看伤处,觉得还好。

显然是晏知归捏碎了杯子之后并没有自虐地挤压碎片,手上只有一些浅浅的割伤,肉眼看不到玻璃渣,血痕也已经被洗干净了,应该不用缝针。

“你说你,使那么大牛劲干什么,下次再生气不如掐自己大腿,至少知道疼了会放手。”庄乘月一边嘀咕,一边折断了碘伏棉签,轻柔地在伤口上涂抹。

晏知归垂眸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心里暖融融的,很享受这样温柔的责备。

虽说伤口比较浅,但在手指和掌心都有好几道,庄乘月拿棉签涂上去的时候,自己跟着忍不住抖了抖:“好疼。”

“疼也是我的伤口疼,你撒什么娇?”晏知归调侃,“难道共感了?”

庄乘月嗤笑:“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懂了吧,这叫镜像触觉联觉症,只不过我没那么严重罢了。”

“月宝知识渊博。”晏知归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

“呵呵,才不会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庄乘月反唇相讥。

涂好碘伏之后,他从药箱抽出一只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给晏知归套上,再用皮筋固定:“完美!”

晏知归莞尔:“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