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给爷爷,其他空着的位置已经给子女们规划好了,除了庄新远和乔轻云的已经开了坑,其他人的都还没开,只是一片平地。

原本庄乘月选了最外边的一个地方给自己,当时说等自己死了也要守护家里的人。

现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埋在这里。

两辆擢英一前一后地开到了山坡上,停了下来,庄乘月下车跑向晏知归。

“龟龟!”汽车亮着大灯提供照明,他借着灯光观察对方。

看得出眼睛有一点红,但整体情绪算是稳定。

受伤的左手用领带缠了起来,应该是没来得及做消毒,先这样以防沾染更多的灰尘。

晏知归牵住他的手,捏着他的下巴转向前方:“看什么看,走。”

走了两步发现身边的人又开始摸电门,停下来问:“是不是害怕?”

“你一个大活人在旁边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有一丢丢冷。”庄乘月说。

确实冷,俩人只穿着出席酒会的礼服,再厚实的冬季羊毛厚面料西装也扛不住十二月城郊墓园山上的凉风。

晏知归搂过他的肩膀:“那就快速上去看一眼,跟妈见个面,赶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