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放在腿上,姿态十分放松,显然是有备而来:“我的特长好像不太方便在这儿展示,比如击剑、拳击、篮球、钢琴。”意味深长地看了庄乘月一眼,“还有赛车。”

【击剑?是我想的那种击剑吗?】

【拳击可以展示啊,撕开衬衫露一下腹肌看看!】

【会钢琴呢,跟月圣可以合奏吧?】

【我看他就是在开屏!】

“唱歌倒是可以唱两句,不过我喜欢的都是老歌,比如《征服》。”晏知归露出促狭的笑容。

庄乘月知道他在阴阳自己。

上次两人在赛车场狭路相逢,自己落后了一个车头输掉了比赛,被迫单膝跪地对他唱了这首歌。

当然,月圣不会尴尬,只会让别人尴尬。

他把赛车场当成了打歌舞台,唱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声泪俱下,结合歌词内容,衬托得晏知归宛若一个渣男。

然而,最初的尴尬过去,晏知归却时不时回味起那个画面。

犹记得那一晚,皓月当空,身形颀长的青年穿着火红的赛车服,单膝下跪,眼中并无被侮辱被损害的神情,漂亮的猫儿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歌声充满深情。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赢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注)

副歌部分,庄乘月站起身,双臂张开,面对赛场天空大声嘶吼:“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虽然没有让手下败将尊严扫地的爽感,但另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让晏知归隐约生出了一种愉悦。

或许因为那夜月色太美,歌也很好听,而自己赢了比赛,心情实在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