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里有数。”
原来对自己不错的二叔如此忌惮自己,是个全新发现。
呵。
庄乘月却于心不忍:“龟龟,没必要啊,明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必让自己不痛快。”
晏知归像是有点疲惫似地靠在他的后背上,端着酒的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搭住他肩膀,轻声道:“打破所有幻想或许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庄乘月有点心疼他,接过自己的那杯酒,给他减轻点负担。
休息室里,被质问的众人一时无言,谁也没说话。
晏宇平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们,倒也不着急逼他们表态。
片刻后,是阮美兰左右看了看,率先开口:“其实……我也觉得应该有所准备,至少不能这么毫不提防。”
说这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柴芷青的表情,又看向晏宇安,但这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俱是垂眸不语。
看到父亲和奶奶没有制止这样的言论,晏知恩胆子也大了起来:“我也是这个意思,虽说老三是咱们家养大的,人品也信得过,不可能突然间就跟我们对着干,可他到底是庄家的亲生骨肉,我听说庄家那边拉拢他拉拢得很主动,那个庄乘月三天两头带他回去,人家一家子其乐融融,难保他不会被糊弄。”
顿了顿,又嘟囔道:“你们都知道,妈走得早,那会儿他才十岁,最是渴望母爱的时候,现在有了亲妈,他能不想亲近吗?要是庄家打亲情牌,谁知道会哄他做什么事?!”
庄乘月有个巨大的雷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家里人半点不好,雷点中的雷点,则是说他妈妈。
听了当场要暴走。
“我”
“艹你大爷”四个字被伸过来的手捂了个严严实实,人也被搂住腰死死扣在对方怀里。
晏知归制住这头小蛮牛,在他耳边轻声道:“先忍忍,等会再进去。”
庄乘月胸口剧烈起伏,咬着牙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