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话,点了点头柔声道:“公子不必担忧我,黎洛姑娘她待我很好。”

??这么久没见,林思慎也不知该和这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姑娘说些什么,只能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恐怕还要在这多留些日子,等风头过了,我再派人将你送回庆州。”

??院子里的风,也实在是有些大,一阵急风卷了几片落叶刮在林思慎身上,她忍不住蜷了蜷身子。

??“公子稍等。”

??云鎏瞧的真切,她脸色微微一变,当即转身匆匆往屋内走去,她走的急迫,竟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好在林思慎一直注视着她,见势不妙急忙跨步上前,及时出手扶住了她的双肩,待将她扶稳之后,无奈轻叹了口气道:“你小心些,什么事这般急。”

??林思慎就站在云鎏身后,两人之间不过一拳之隔,她的双手扶在云鎏肩头,手心的温度透过衣裳,印在肌肤之上,温暖又舒心。

??云鎏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颤,她咬着薄唇一言不发的垂下头去,白皙的面容上,赫然浮现了一层羞怯的红云。

??虽然云鎏没有开口,可林思慎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当即快速的抽回了手,退后了两步,心中暗骂自己似乎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林思慎暗想之际,云鎏缓步走到了屋内床榻边,自一旁的衣柜之中,取了一件似乎才刚刚绣制好的狐裘大氅,她双手捧着走到林思慎跟前。

??那狐裘大氅一看便是男子的衣物,青蓝色的缎料上绣着精致的暗纹,脖颈处还有一圈狐皮,看上去不仅矜贵漂亮,还极为暖和。

??“夜里风寒,公子又大病初愈,将这裘衣披上吧。”

??云鎏抿着唇望了林思慎一眼,面上那还未褪去的红云,犹如刚刚抹上的一层鲜艳脂粉,衬的她温婉娇羞。

??林思慎满心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云鎏,迟迟没有动手,她的目光落在那件裘衣上,犹豫了好半天后,才开口问道:“这裘衣,可是姑娘特意为我绣制的?”

??云鎏有些局促,她生怕林思慎会拒绝,喃喃的解释道:“这是黎洛姑娘离京时,我央姑娘买的布料狐皮,她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实在空闲的很,便...随手绣制了件裘衣。倒也不是特意给公子做的,京城一到冬日就冷的很...”

??听着云鎏那小声又慌乱的解释,林思慎心中却是了然,云鎏身旁又没有别的男子,这又分明是男子穿的服饰,这裘衣不用猜,都知是专程替她做的。

??见林思慎久久没有动静,云鎏眸光逐渐黯然下去,她勉强扯开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公子不必介怀,只是一件御寒的衣裳罢了,身子要紧。”

??云鎏的心意林思慎怎会不知晓,她与沈顷绾都快成婚四年了,云鎏这个傻姑娘却仍是对她痴心一片,她又怎能毫无介怀的接受云鎏的心意呢。

??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竟这么被她这个假公子,白白耗费了四年。

??林思慎心怀愧疚,她甚至没脸再看云鎏一眼,心中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她想自己也许不该再瞒着云鎏了,她应当告知云鎏自己的身份,免得云鎏继续在她身上,空耗满腔柔情痴念。

??正当林思慎天人交战时,肩头突然一沉,紧接着冰凉的身子被一阵暖意包裹,铂脖颈处的狐皮柔软舒适,让她下意识地忍不住蹭了蹭。

??虽然没有征得林思慎同意,可云鎏实在见不得林思慎受寒,便几步绕到了林思慎身后,努力地踮起脚尖,将裘衣轻轻地披在了林思慎身上。

??林思慎没抗拒,她只是有些难受地闭上双眸,低声唤了句:“云鎏。”

??云鎏没出声,她轻轻抚平衣裳,又走回林思慎跟前,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