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侯夫人姑侄俩自导自演的一幕,凉凉出声,“既然母亲身子不好,那我就不打扰了,但是掌家一事,沈倾自以为年岁尚浅,难以胜任,本想还给母亲,却不想母亲身体竟然抱恙,那便等晚上父亲回来细细商议一下,看看究竟是交给梁姨娘合适还是交给秋姨娘合适。”

听此,阳陵侯夫人下倾的身子当即一顿,旋即缓缓坐回了原位,自顾自的抿了口茶,而后自圆其说,“喝口茶好多了,雪芙,进去把我的药拿出来。”

说完,才看向沈倾,“不过是院中琐事,哪用得着惊扰你父亲,你是府中唯一的少夫人,又是宜宁侯府精心教导出来的嫡女,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担得起这掌家之权。”

沈倾面露为难,“那侯府名下的铺子和田地……”

阳陵侯夫人神色尴尬的笑了笑,“这段时日事情太多忙忘了,经你提醒才想起来,铺子和田地的盈利沿袭从前都交到了我手上,你父亲的俸禄也大半都给了我……”

说至此,阳陵侯夫人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去年你和谦儿成婚,彩礼和酒宴都花费不少,所以现在我手上能用的银钱也不多,母亲知道你嫁过来的时候娘家陪嫁了不少银两和铺子,所以你看能不能暂时先垫上,只要坚持到年底铺子田地盈利下来,也就好起来了。”

第10章 夫君纳妾,正室出钱?

阳陵侯夫人的态度瞬间就软了不少,不过对于沈倾已经贴补进去的那一万三千两,却是只字不提。

本以为沈倾怎么也不至于继续拂了她的面子,毕竟以沈倾名下的那些财产,别说养一个阳陵侯府,就算是养十个阳陵侯府都是绰绰有余。

如阳陵侯夫人所想,沈倾确实不缺银子,不仅不缺,商铺库房里还堆积如山,但这并不妨碍沈倾不想当冤大头。

“母亲这话说的不对,自古以来,别说是世家大族,就算是那些小门小户都以花女子的嫁妆为耻,咱们阳陵侯府好歹也是先皇钦封的三侯之一,断不该明知耻辱还自取其辱。”

阳陵侯夫人顿时被沈倾的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干巴巴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沈倾直言开口:“母亲既已将掌家之权交给我,那么按理来说府中名下所有财产都应一并交由我打理,所以母亲若是还想继续让我掌家,就请将侯府名下商铺田地的地契都一同交给我。

至于我之前贴补的那一万三千两,一时还不上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视若不见,母亲先给我补全一部分,剩下的,我会从账上一点点扣回来。”

阳陵侯夫人眉眼冷凝,显然十分不赞同沈倾的解决方式,“你已经嫁到了阳陵侯府,便是阳陵侯府的一份子,谈何你我之分,还说什么从账上再扣回去,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商铺田地的地契还有得商量,至于那已经花出去的一万三千两,阳陵侯夫人是说什么也不想给的。

依她所想,沈倾既然已经嫁过来,别说什么一万三千两,就连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都是归他们穆家所有的。

沈倾轻笑一声,“母亲又错了,账上钱财不足,我用自己的银子贴补家用,按时发放下人们的月钱,是我这个当主母的宅心仁厚,但这并不意味着欠下的就不需要还了,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夫君昨夜还过来同我商讨子嗣一事,那我就更应该为以后的儿子准备彩礼,女儿筹备嫁妆了,母亲觉得是也不是?”

沈倾这话一落,阳陵侯夫人和刚刚从内室出来的林雪芙脸上的神情同时凝住了。

穆子谦主动找沈倾谈及子嗣问题?

感受着两人强烈的目光,穆子谦额头上冷汗直冒,低声凑到林雪芙耳边,“芙儿,我有我的苦衷,你等我一会和你解释。”

解释?

也就意味着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