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穆子谦和几个丢人的东西扔回屋子里去,同时让阳陵侯亲自将一众宾客送出阳陵侯府,事情已经闹到这般程度,吊唁一事也只能暂时停止。

虽然只是听碧痕简单叙述了几句,但穆雪柳已经猜到此事怕是同宜宁侯府脱不了干系,没准就连陆晏,都牵扯在了其中。

不过,凭借自己对阳陵侯和穆子谦的了解,穆雪柳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所以只能压下将宜宁侯府众人留下的想法,亲自送他们出门。

阳陵侯府已经够丢人了,没必要再把事情摊在明面上说了。

……

半个时辰后,正厅。

穆雪柳按着眉心坐在上首,碧痕在身后不停的给她舒缓着太阳穴,“父亲,穆子谦,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阳陵侯阴沉着脸不说话,森冷目光狠狠压向地上跪着的穆子谦,至今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

穆子谦一边捂着胀痛不已的某处,一边支支吾吾解释道:“姐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一开始是想和沈倾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那些小厮了……”

说到这,穆子谦脑海中一下子清明了不少,“对!我想起来了,是沈倾!是沈倾把我关进了鸿雁堂,还点了催情香,姐姐,我也是受害者啊!”

见穆子谦至今依旧没有一点醒悟之意,穆雪柳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了他的身前。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如果不是你算计沈倾在先,沈倾又怎么会算计你!还有,你明明都已经和沈倾和离了,为什么还要在如此场合闹出这般丑事来,你可还记得,今日是母亲的葬礼!”

穆雪柳的性子一向沉稳,极少动怒,哪怕是上次穆家把她数年筹谋毁于一旦,穆雪柳都没有这般气怒过,可现在,穆雪柳是真的怒了。

身为阳陵侯夫人唯一的儿子,穆子谦却在她的葬礼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来,这已经不仅仅能用愚蠢来形容了,这是不孝,这是辱母!

见状,穆子谦又躲得远了些,“姐姐,我只是想让阳陵侯府恢复曾经的鼎盛模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穆雪柳气的直接闭上了眼,好半响之后才睁开,看向阳陵侯,“父亲,女儿只问您一句,穆子谦所行之事,您可知情?”

阳陵侯神色动了动,犹豫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预想中的结果,穆雪柳气的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屋中众人瞬间慌乱不已。

“雪儿,你没事吧,为父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动气,你可还怀着身孕呢!”

“姐姐,我也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碧痕则是朝着门外焦急喊道:“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