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头有事,所以头皮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穆子谦又让张大夫给自己的额头也顺带包扎一下,才让他去给阳陵侯夫人诊脉。

秦鸾喝了一口阳陵侯亲手倒的茶,才开口道:“侯爷,就在刚刚,我本来已经准备歇下了,可却听下人说有人影在拂春堂外鬼鬼祟祟徘徊打探。”

本来,按照林雪芙的吩咐,心蕊带人直奔鸿雁堂,可却是扑了个空,于是心蕊转念一想便觉得阳陵侯夫人极有可能半路去找了阳陵侯,所以便调转方向去了拂春堂,却不想,刚到拂春堂外就被秦鸾的人抓了个正着,就像是秦鸾早就提前预料好的一般。

“抓到心蕊之后,我问她想做什么,她却支支吾吾不肯说,直到问了另外的丫头才知,她们竟是来抓夫人的。”

阳陵侯有些绕不过来了,“抓夫人?为什么要抓夫人?”

秦鸾朝着林雪芙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当然是因为有人做了亏心事被夫人知道了,怕行迹败露想先下手为强。”

林雪芙嘴角挤出一抹笑解释道:“姨娘误会了,是刚刚侍候姑母的婢子匆忙跑过来同我说姑母不见了,我这才让心蕊出去寻的,许是心蕊觉得夜太深了,怕扰了徐姨娘休息,这才谨慎了些。”

这理由,是说的过去的。

却听秦鸾轻嗤一声,“是不是误会,打一顿也就知道了。刚刚我对心蕊用了刑,她已经全部招供了,说林姨娘杀了三公子身边不少爬床丫头,更是将这些罪名悉数都诬陷到了夫人头上,在夫人短暂清醒后,为了除掉隐患,又强行给夫人喂下了蚕食精神的药物。”

秦鸾刚说完,另一边情况暂时稳定下来的阳陵侯夫人当即就肯定出声:“对,就是这样!”

她虽然不喜秦鸾,但相比对自己狠下杀手的林雪芙,阳陵侯夫人明显还是更恨后者。

悉心教养十数年,视若己出,最后却被林雪芙背叛的这般彻底,这让阳陵侯夫人怎么可能不恨?

没给林雪芙辩解的机会,秦鸾直接示意丫头让心蕊说话。

此时的心蕊只剩下半条命,眼底满是恐惧之色,丝毫不敢耽搁,“侯爷,奴婢全都招,刚刚徐姨娘所说句句属实!

不仅如此,就连之前秋蕊的死,还有徐姨娘难产,都是林雪芙做的,奴婢虽然也参与了,但到底是听命行事,还请侯爷和姨娘饶奴婢一命!”

闻言,林雪芙连忙怒斥出声:“心蕊!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般诬陷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然,三方同时指证,林雪芙的话便愈发立不住了。

为了活命,心蕊更是立下毒誓,“侯爷,姨娘,奴婢以性命起誓,刚刚所言句句属实。”

话落,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还有林雪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假的!她吃了假孕的药,药就藏在她寝房柜子最下面的小盒子里,只要去搜,便可证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听此,秦鸾直接命人去芙云阁搜东西了。

见多年隐秘被心蕊悉数抖落了个干净,林雪芙身子狠狠一晃,心头绝望之色不断蔓延。

“为什么?”

听到身后穆子谦压抑着浓浓痛楚的声音,林雪芙唇瓣紧抿,久久没有回头。人证物证俱在,就连孩子这个最后的保命符也被心蕊拆穿,她完了。

穆子谦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头不断蔓延,呛的他几乎就要窒息过去,走到林雪芙面前抓住她的肩头狠狠摇晃,“我不信别人,我只听你说,你告诉我,你没有做,你告诉我你没有!

林雪芙,你说话啊!”

林雪芙自知大势已去,嘴唇阖动半响,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穆子谦满脸失落的松开了林雪芙,满脸嘲弄,只觉得自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