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看着张大夫离开,海棠又回了屋子,一进门,就见沈倾一边给团子捋毛一边思考,显然还在疑惑林雪芙的事情。
“小姐,张大夫那边奴婢已经警告过了,林姨娘那头,奴婢也派了人盯着。”
沈倾点点头,自从将海棠也收为心腹之后,沈倾是越来越轻松了。
绫衣主外,打理生意查找线索,蝉衣拂衣主内,一个贴身照顾一个侦查药物,如今又加了个海棠,将整个阳陵侯府再次监管在了视线之下。
“木槿那边怎么样了?”
“拂衣姐姐在亲自照顾着,说是这两日就能清醒了。”
听海棠这般说,沈倾顿时放心了不少,靠着软塌闭眸小憩去了。
……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
五月二十六,良辰吉日,礼部侍郎程宪亲自带着儿子程隽前来下聘。
负责抬聘礼的小厮汇成一条长龙,绫罗绸缎,珍宝玉器,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可谓是给足了阳陵侯府尊重。
阳陵侯眼底一亮,面上没有表露出分毫,不过看向程家父子的目光却是温和了不少。
看程家对穆灵汐的重视程度,这桩亲事十有八九会比穆灵月那桩顶用。
阳陵侯坐在上首,听着程家父子略显恭维的言语,顿时觉得这些时日从沈倾那里受的气消散了大半。
这桩婚事本就是两方都同意的,收下聘礼,阳陵侯和程宪又商量了一下婚期,最后将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八,刚好是穆灵汐及笄后的一个月。
事情敲定,程家父子也就起身告辞了。
虽然距离成婚之期还有差不多四个月,但大家子弟成婚流程繁杂,时间其实也算不上很是充裕。
看着程隽有些犹豫的模样,沈倾主动开口,“程公子来阳陵侯府的次数不多,和灵汐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不若就留下来让灵汐带你转转如何?”
程隽明显心动了,不过还是看向自家父亲。
程宪笑笑,看向沈倾,“还是少夫人想得周到,这小子有些腼腆,少夫人倒是给了他个好台阶。”
听到这,程隽耳尖稍稍红了红。
辞别阳陵侯和沈倾,程宪带着一众小厮走了,沈倾同穆灵汐耳语了两句,让她带着程隽出府了。
阳陵侯府一片乌七八糟的,可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正厅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最后就只剩下了阳陵侯和沈倾。
在阳陵侯灼热的目光中,沈倾让人将一地的聘礼抬起,直接送往库房,亲自押送,并在库房的门上又加了一把新锁。
悄悄跟过来目睹了一切的阳陵侯当即气的攥紧了拳头:她这一道又一道的,防谁呢!
沈倾从库房离开之后,直接去了阳陵侯夫人的齐福堂。
她已经准备离开阳陵侯府,那么听澜院那些丫头的卖身契,她自然是要攥在手里的。
沈倾过来的时候,正赶上穆子谦和林雪芙都在,不得不说,还有点热闹。
看到沈倾,穆子谦刚刚还温和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你来干什么?母亲都病了这么多日,你现在才来装好人,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沈倾轻啧了声,如实开口:“别误会,我是来落井下石的。”
突然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穆子谦:“???”
不是,她说什么?
就连林雪芙都不由得微微诧异,现在沈倾在穆子谦面前装都不装了吗?她这是想干什么?欲擒故纵?
气氛僵持片刻,穆子谦开口赶人,“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见穆子谦愈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沈倾的目光朝着他的腿上瞥了瞥,“三公子的腿这是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