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松香,就算气味浓到像是被那人抱着,心里也只余下麻木的疲倦。

懦夫。

不就是让秦渝池别再来打扰,又一次放手而已,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林殊在心里骂自己,越骂心口越疼,痛意泛滥,就连车里残留的香味都无法医治。

敞篷飞驰着下了跨海大桥,行到低速公路上。

林殊重重地呼吸,最后再嗅一口香气,像是要把这气味留在肺里,嵌在身体里。

砂洋湾的路牌映入眼帘,林殊屏住呼吸,摁下敞篷控制按键。

棚顶升起,温暖的海风吹进车,将林殊的发丝吹得散乱,海藻一般在风里飘。

闭气到极限,林殊才继续呼吸,再也没有闻到一点鸢尾雪松,只闻到淡淡的海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