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干得快要破皮,但林殊不想出声,只是睁大眼睛,贪婪地看秦渝池,连眼皮都不想眨。
时至今日,林殊终于愿意坦诚地承认,如果不是因为他,秦渝池后来也不会变成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什么都带着恨意。
是他将秦渝池从一个温柔克制的人,变成惨苦无言的傀儡,不愿意开口说话,不敢与人交好,睡着时都紧锁眉头,痛苦至极。
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林殊无声地细数自己的罪行,心口疼得发麻。
过不久,林殊还没看够,秦渝池就微张开唇,发出几声轻轻的闷哼。
林殊知道,这是秦渝池将要清醒的信号,被子里的手攥紧床单,等着同样的对话再次上演。
而这一次,一切都是他自愿。
几秒后,秦渝池睁开眼,那双雾一般的眼睛对上林殊的视线。
在秦渝池说话之前,林殊抢先开口,冷淡戒备地问:“秦渝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不信你只对我这个人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