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B市取景倒还好,边星澜能来剧组接他回家。

若是在其他城市, 边星澜就要来回奔波,明明疲乏,却非要说自己不累。

好在今天进度快,提前下戏, 没过多久, 陶芓湉就回了酒店。

门刷开时,陶芓湉预想中的拥抱并没有到来, 房间里传来细小的呼吸声。

睡着了?

陶芓湉轻轻合上门, 垫脚走进房。

边星澜坐在桌边,半个身子斜倚在墙壁上, 眉头微蹙,睡得不算安稳。

天色尚早, 澄红色的夕阳照进窗, 一半光落在边星澜的发丝, 辉煌灿烂。

陶芓湉悄悄走近, 小心翼翼坐在另一只椅子上, 单手撑着侧脸,安静偷看边星澜的脸。

这人的睫毛还挺长。

视线从下往上移,陶芓湉这才发现,他好像一直没有好好观察过边星澜的面容。

心口痒痒的。

陶芓湉伸出手,轻戳那纤长的苡橋睫毛,指尖在细丝上轻撩,故意捉弄。

许是因为痒,边星澜眉头皱得更深,下意识往旁边躲,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陶芓湉忍住笑,收回手,不再逗了,凑近身子,先轻轻吻在紧蹙的眉头上,又一路向下,去偷吻边星澜的唇。

两唇相贴时,陶芓湉还在想,怎样才能将边星澜安稳地搬上床,边星澜却忽然睁开眼,眼底没有睡意,正是一片清明。

“唔!”

陶芓湉来不及后退,就被边星澜一把揽住,带着跌进其怀里。

舌尖侵入,不留余地,激烈且不可躲。

陶芓湉被吻得动情,只好攥住边星澜的衣角,屏气忍住声音,将闷哼藏在喉咙里。

可边星澜已经很熟练他的习惯,单手牵住他的手,指尖在掌心轻挠撩拨,充满坏心。

麻痒从掌心开始蔓延,全身的热意往下涌,像是一点就燃的火,再不隔绝就要旺盛地烧。

再这样吻下去,他们又要午夜才能吃晚饭。

陶芓湉睁开眼,想起身脱离怀抱,却倏地对上边星澜温情的眼眸。

四目相接。

激烈的吻蓦然变得温柔,入侵的舌尖退出,只剩下两唇相贴,逗弄地分开,再又覆上去紧贴,很轻柔,循环往复。

动情的热意戛然变弱,吻变成绵长的撩拨,密密麻麻。

心口莫名发痒,痒到陶芓湉烦躁。

又一次,边星澜的唇先是离开,再贴上来。

陶芓湉失去忍受的耐心,主动出击,重重地吻,不稳的呼气从鼻尖泄出,极小声的低吟也从嘴角溢散。

落日余晖渐渐浓郁,夕阳变成较深的橘红色。

月亮悄无声息爬上枝头,明亮的月光与风涌进窗,带着春日特有的花香。

“你不累吗?也不饿吗?”陶芓湉早被“折磨”得疲乏,半躺在床边休息。

“晚饭马上送来,再等几分钟。”边星澜用毛巾擦擦微湿的头发,手上拿着吹风机。

因为新接的角色,陶芓湉的头发比原先长,最长的甚至及颈,用毛巾无法擦干,要用热风吹上几分钟才行。

热风呼呼吹,发丝上的水汽快速蒸发。

很快,边星澜关停吹风机,熟练地将陶芓湉的头发别在耳后,整理好刘海,简单弄了个满意的发型才收手。

“好了,现在很漂亮。”边星澜语气温柔,哄小孩似的,还捏了捏陶芓湉微红的脸蛋。

陶芓湉曾经怀疑边星澜有怪癖好,所以才喜欢把他当成小朋友一样照顾,要拍着背哄睡,有时还会做好些当季高定,帮他一件件换上试穿,装扮人偶娃娃似的。

陶芓湉问过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