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浓郁的薄荷香烟味汇入冲进鼻腔,呛得他差点咳嗽。
眼前白茫茫一片,是水雾也是白烟。
陶芓湉屏住呼吸,慢慢往里走。
边星澜半躺在浴缸中,湿发被全部撩到头顶,唇间夹着香烟,眼神颓废而迷离。
见陶芓湉靠近,边星澜轻吸一口烟,再对着陶芓湉缓缓呼出。
被无处可躲的烟雾骚扰,陶芓湉微蹙起眉,下意识捂着鼻小声咳嗽,像小孩一样,闻不得烟味。
边星澜低笑一声,很快将烟拿走,在烟灰缸里摁灭。
烟灰缸里攒着许多烟头,满满一堆,都是边星澜在一小时内抽的。
而空气中除去薄荷烟味,陶芓湉还闻见一丝除菌剂的香味。
视线落在浴缸里,陶芓湉敏锐地俯下身,嗅了嗅浴缸里的水,果然那除菌剂的香味更浓了些。
“作什么?”边星澜失笑,拽着陶芓湉的睡衣,将他拉起。
不知怎的,边星澜这一系列怪异而熟悉的行为,让陶芓湉联想到自己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