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池早已习惯林殊的跳脱,答说:“没想什么,就把自己当成角色本人,凭感觉演。”
凭感觉演成最佳男演员?
那确实是天赋异禀,只可惜秦渝池再不会演戏了。
林殊早已过了惋惜的阶段,比起不舍秦渝池的电影,他更在乎秦渝池的心理健康。
“我想当一次群演试试。”林殊想看看,如果他被投入到群演的环境中,是否能体会到秦渝池的感受。
秦渝池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带着林殊去换衣服。
群演的衣服是最平常的苗疆对襟上衣,藏青色的卡其布上绣着暗赤色图腾。
林殊将衣服换上身,又带了银饰项圈在颈间,一走动就发出叮当的响声,很是清脆。
“好看吗?”林殊整理好衣服,朝秦渝池问。
秦渝池没出声,因为看愣了。
这身衣服实在适合林殊,将恣意与野性全勾了出来,若是再配上弓箭和发髻,让林殊去当主演也不为过。
秦渝池不说话,林殊便扬起头凑近,“我问你好不好看。”
林殊现在这样实在漂亮,像个恣意的苗疆少年,银饰叮叮当当,像是妖怪催人迷失的铃,让凡人意乱情迷。
秦渝池抿紧唇,倏地低下头,轻轻吻在林殊唇上,只贴了一瞬就离开,并没有深入地吻,有种小心翼翼的虔诚。
温热的触感消失。
唇忽然离开,林殊还没进入佳境,疑惑地问:“你躲什么?”
平常他们的吻总是激烈的,少有这样轻贴的时候。
秦渝池轻咳,牵起林殊的手往外走,低声说:“我带你去和孙殷说一声。”
孙殷口头上答应,实际会不会让林殊上镜,那还另说。
还好林殊也没那么在意,只是一时兴起,坐在折叠椅里,捧着脸看小明星卡戏。
林殊沉默地看戏,秦渝池也不出声,但视线却不停往林殊脸上飘,愈发灼热。
“你总看我作什么?”被偷偷看了无数眼后,林殊忍不住问。
秦渝池被抓了现行,赶紧侧过头,往别处看去。
掩耳盗铃。
林殊轻嗤,伸手攥住秦渝池的双颊,手动将其转过来,面朝自己。
四目相对。
秦渝池的耳朵红了,殷红很明显,在日照下形成温暖的橘红色。
“你发烧了?还是不好意思看我?”林殊勾起嘴角,失笑着问。
“没有。”秦渝池否认,面上装得很淡然,但心里已经被林殊明媚的笑意掀起波澜。
秦渝池心里想什么,自然骗不过林殊。
但毕竟是在公共场合,林殊没有再逗弄秦渝池,松开手,暂时放过这人。
“如果你想看,我定制几套民族服侍,回家之后,你想怎么看都行。”林殊说。
秦渝池不止是被这身衣服迷住了,而是因为林殊身上自然的野性,配上山川峰峦与河流,实在是摄人心魂。
秦渝池忽然觉得,得拿设备把林殊的样子录下来,只记在脑海中是不够的。
于是,秦渝池去组里借了台便携的录像机,对着林殊打开镜头。
“至于吗?不就是一身衣服而已。”话虽如此,林殊还是配合地看向镜头,隔着镜头与秦渝池对视。
“至于,我想纪念。”秦渝池调整焦距,对上林殊的脸。
微晃的镜头中,林殊生动地笑了笑,身上的银饰跟着微动,清脆鸣响。
“林先生,请您过来一下!”
听见孙殷的声音,林殊侧过头颔首,一下站起身,朝远方跑去。
秦渝池随着林殊的脚步动,拉近镜头,把日光和林殊都贪婪地收进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