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要通知边星澜。
但边星澜应是喝高了,电话无人接听,秦渝池只好坐在床边,时不时小憩,准备等林殊醒了再走。
整个晚上,秦渝池没睡好,半梦半醒,惊醒时就看看林殊是否盖好被子,闭上眼就暗自幻想,明日林殊醒来后,会对他说什么。
会问他叫什么名字吗?
会对他说“谢谢”吗?
秦渝池不知道,只是心跳得有些快,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可人生总是要和他作对,事情永远不会如期望般发展。
林殊睁眼的一瞬,就如同他见过的无数人,质问他有什么目的,问他想要什么,钱还是资源。
秦渝池见过数次这种眼神。
集团破产后,在曾经的朋友眼里,他见过;入圈后,在玩票的投资商眼里,他也见过。
那是一种上位者的戒备,伴着藏不住的鄙夷,像是钝刀一般,不至于让你刺痛,只会让你窒息般难受。
再光鲜恣意,林殊依旧是高傲的世家骄子,看不上他这种凡人罢了。
这是正常的。
跳得稍快的心脏很快恢复平常。
秦渝池站起身,勾起公式笑,像从前的千次百次一般解释,“您误会了,林先生,我没什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