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告诉我!”
“《氧气》。”
林殊得到答案时,心口忽然静了,不慌也不惊骇,像是在法庭上被宣告罪行的罪犯,坦然地认罪了。
秦渝池不是爱听《氧气》。
秦渝池躲在浴室里,也不是在听歌放松,而是在屏气压抑痛苦。
秦渝池不会说痛,不会表达负面情绪,所以才像个木头一样屏气,而《氧气》是痛苦到过的证据,除了秦渝池自己,谁人都听不懂。
他曾经还抱怨秦渝池太爱这首歌,怎么何种时候都在听,他都快听吐了。
他甚至把这首歌设置成秦渝池专属的来电铃声,做个加害者并且耀武扬威。
他......怎么敢的?
林殊不自觉摇摇头,讽刺地笑了笑,笑自己真的是个没人性的坏种,自顾自往楼上走,摇摇晃晃。
“小心!”林殊脚步不稳,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秦渝池赶紧上前,撑住林殊的背。
背上传来秦渝池掌心的热度,热意将林殊从失神中稍稍扯了回来。
“没事,”林殊长呼一口气,“浴室里有卸妆用品,你早点休息,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