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徽只当没有听见，举着戒指后退两步，然后郑重单膝跪下。

“云锦茱，嫁给我好不好。”

云锦茱抬眸看向他，他的眼里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

感动、欣喜在内心交织着，促使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

下一秒，顾止徽精准攫住，小心套上戒指，再拉起她的手，轻柔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浓烈的吻即将压下，那边的老两口识趣地挂断了视频。

云锦茱睫毛轻颤，几乎如水一般，瘫软在顾止徽的怀里。

而顾止徽，也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缱绻，此刻的他攻城略地。

不单单是在床上，厨房、卫生间、客厅，到处都是他们交融的痕迹。

云锦茱的腰几乎散架，在一次次的巅峰里小声地告饶。

这一夜，对于冷钦宴而言，也足够漫长。

他又陷入无休止的梦境里。

九个婴孩的啼哭将他团团包围，他逃不开也挣不脱，最后只能重重跪倒地。

“小锦，小锦。”

伴随着心电图的持续走平，他骤然睁开迷蒙的双眼，手臂直直地伸向远方。

企图抓住什么，却只能抓住一手的虚无。

一夜风雨过后，阳光撒满大地。

21

云锦茱再一次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顾止徽已经先行离开。

昨晚他求婚成功，顾家父母一个劲儿地催他带人回国。

顾止徽拗不过两位老人，只能起大早去准备回国事宜。

不过临走前，他已将早餐温到了锅里，也留下贴心的字条表明去向。

她浅笑着坐到餐桌旁，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面包，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医院说，昨晚他们收治了一个病人，实在找不到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只在他的口袋里翻出了她的电话号码。

医院里还说，病人一直在念叨她的名字。

云锦茱默了默，她实在不想和冷钦宴再有什么瓜葛。

可电话挂断没多久，医院又发来最新通知，冷钦宴已陷入重度昏迷，如果她有联系方式，还请帮忙联系家属。

她看着窗外，终究悠悠叹了口气。

冷钦宴罪不至死。

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收拾好出了门。

医院里，她站在昏迷的冷钦宴床前，默默呼叫出系统。

“系统，怎么才能停止攻击...”

话还没有问完，床上的冷钦宴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将云锦茱压倒，双手疯狂地在她身上游离。

“冷钦宴，你...”云锦茱又急又气。

她好心过来想帮他脱离病痛，谁知道一片怜悯竟被冷钦宴这样利用。

“小锦，你肯定还是爱我的。听说我病得很严重，就立刻来看我了。”

冷钦宴满足地喟叹着，用尽仅剩的力量，将云锦茱按在怀中，神情几近疯狂。

“小锦乖，我们还有机会，一切都可以重来。”

“只要我们能回到过去，我再也不会去救冷清沅了。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和你踏踏实实举办婚礼。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不停地重复着，伸出手想去解云锦茱的纽扣，可随着用力过猛，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云锦茱趁机将他推倒，刚要逃离，谁知大门竟被死死反锁。

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酸软席卷全身。

她踉跄着倒在地上，死死盯着也暂不能动弹的冷钦宴。

冷钦宴下意识地躲开她的视线，近乎懊恼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眼神里满是痛苦，“小锦，你不要这样看着我。”